黎明的曙光之下,孫孝抬頭看了一眼,李夢瑤抱著孫孝,阻攔他的腳步,眼前是那麼的狼狽,白君莫倒在地上,漸漸有了力氣,他掙紮起來,靠在牆壁上,在那破敗的晨光下,目睹孫孝高大的身影,嘴角卻露出了微笑,但是這微笑卻那麼的蕭殺。
八嘎~直江信仁跪著,一手握著他的寶刀,看著孫孝,任務失敗了,他丟失了一隻眼睛,讓他天才不可一世的心受到了重擊,他以為自己的刀夠快,快如疾風,但是卻沒能殺掉這個不用刀的人。
一陣陣腳步在巷道裏疾馳,李泰利心慌的狂奔,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但是當走到盡頭時,晨光下,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居然摟著孫孝在哭泣,那臉上寫滿了委屈與哀怨,但是李泰利卻笑了,那慌張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滑稽的笑容,指著孫孝,慌亂的四處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嗯?白知範看著現場的破敗,看著自己的兒子猶如鬥敗了的公雞一樣靠在牆壁上,眉頭便皺了起來,顯然,他在這裏大戰了一場,隻是這戰鬥的人是誰?那個失去眼睛的人,還是孫孝。
白知範最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跟孫孝有什麼過節,一個是他女婿,一個是他兒子,都是將來的至親,隻是現在他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讓他心憂。
張躍生看著孫孝摟著李夢瑤頓時便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人財都在,我這局長的位置算是保住了。
喂,把他抓起來~帶走。張躍生對著隨後趕來的警察說道。
那些警察不用多說也知道該抓誰,那名日本武士被抓了起來,雖然他丟失了一隻眼睛,但是也沒有得到什麼好的待遇,依然被當做窮凶極惡的罪犯抓了起來。
八嘎~直江信仁惱怒的罵著,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
爸爸~李夢瑤看著自己的父親來了,便急忙丟開孫孝,衝到自己父親的懷裏,此刻她才如釋重負。
你~跟君莫之間?白知範走到孫孝麵前問著。
我扭斷了他的脖子,今天饒他一命,看的是你的麵子。孫孝說著,說的是那麼冷漠,那麼霸道,說完轉身便走。
白知範聽著孫孝的話,心裏猶如壓了一塊大石頭,隨而看著自己的兒子,年輕的雄鷹被擊落,總是在心裏埋藏更多的痛苦與恨意,不知道將來他飛到天空之後,會以什麼樣的怒火去報複。
孫孝,你別走~我怕。李夢瑤追著孫孝說道。她確實是怕,即便此刻已經安全了,但是她還是怕,在第一眼看到孫孝的時候,她心裏才那麼的清楚自己需要孫孝的保護,所以當孫孝離開的時候,她第一次放下大小姐的身段,捉住孫孝的手,懇求他留下。
孫孝皺著眉頭,對於李夢瑤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想要留下,但是他依然甩開李夢瑤的手,執拗的走了,或許兩個人根本就不應該走的那麼近,本來就不應該聚集在一起的焦點,還是分開的好,否則,燃燒起來,會把兩個人都燒死。
李夢瑤看著孫孝冰冷的背影,覺得是那麼的殘忍,他明明為了自己擋刀,為了自己抓刀,為了自己流血,甚至可以在那一瞬間為了自己去死,但是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為了自己而留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夢瑤不解,她有些醉了,亂了,心裏莫名的痛了。
初春的太陽高升,一切陰謀都被識破,詭計在陽光下敗露,刺殺綁架李泰利的四十名日本忍者,三十九名都死了,一名負傷,被抓進了警局。
那十億現金有九成都被追回,但是還是有一成被搶走,不知去向,警察正在全力追回。
李泰利救回女兒,連醫院都沒有去,慌慌張張的就趕回了自己的府宅,因為他覺得最大的陰謀不是他們的性命,而是他家裏的那把寶劍。
盧芳放下手機,看著遠方的天空,那片初春燒起的第一片火燒雲,是那麼的美麗,但是也是那麼的鮮紅,她覺得頭疼,覺得好像在失去什麼~她捂著胸口有些疼痛。
盧阿姨,我們出去玩嘛,這裏好大啊~小米新奇的說著,像是走進了一個新天地一樣,看著她從來都沒有看過的事物,歡快的在宅院裏跑著,小小的身體一會便消失在了宅院裏。
盧芳有些心煩意亂,深怕小米打破李家的東西,這會讓李泰利不高興,於是盧芳便急忙追了過去,追著,追著,她便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地下室門口沒有,她很奇快,她清楚的記得地下室的門口有人把守,盧芳心中莫名的跳動著,於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地下室,他不知道那片燒的如血的雲彩代表了什麼,但是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成功,她一步步的走著,怕走向深淵,但是又必須走向深淵,她覺得自己很可惡,明明恨他,但是卻莫名的愛上了他,這種恨意讓盧芳的腳步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