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俯下身,伸手搭在了老頭的手腕上麵,繼續號脈,此人昏迷不醒的表象已經查出來了,但是內裏還有原因,光是淋雨風寒是不可能讓人瀕死昏迷不醒的。

隻是孫孝號了半天的脈也沒查出來原因,孫孝看著老頭臉上額角潮紅,便是一陣驚奇,額角潮紅乃是心脈缺血所致,隨即孫孝便伸手按在老人的胸口,感受一下他的心跳。

“你要幹什麼?你別亂動,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爸?”這個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個女人,見到孫孝去碰床上的老者,立刻炸廟了,張牙舞爪的衝著孫孝衝過來。

“心衰”孫孝感受到老頭心髒已經沒了活力,剛有判定便看到一個女人衝了進來,隨即皺了皺眉,抬起頭來說道:你是什麼人?不要吵鬧,影響病人。

那女人不問青紅皂白,甩手就給了孫孝一巴掌,怒吼道:你小子什麼人,我爸是你能碰的,還問我是什麼人,我這家的女主人,我爸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告你,告的你傾家蕩產。

孫孝身子一躲,並沒有讓那個女人打到自己。

唇不蓋齒,無事招嫌,溝洫無髭,為人少力。不笑而齒齦常露者,好談人過,與眾不和。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快離開這裏,否則~孫孝剛說完,便看到床上的老人一陣氣虛,上氣不接下氣,這是要斷氣的征兆。

啊,你完了你,是你把我爸害死的,我要報警抓你,我要告你~這女人一把抓住孫孝的手,指著孫孝破口大罵起來。

孫孝皺眉,這個女人如此胡攪蠻纏,讓自己如何醫治?看來閻王是收定你了~

淑嫻,你在做什麼?此刻張宗德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手裏拎著藥,看著自己的老婆在抓著孫孝破口大罵就著急的說道。

老公,這個小子把爹害死了,你快報警抓他。淑嫻說道。這個女人是張宗德的老婆,在家裏平時就威風八麵的,因為她生了兒子,母憑子貴,所以就驕縱的很。

胡說八道~孫先生可是我請來的,哎呀,爹~孫先生我爹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進氣多出氣少,你快出手啊。

你爹昨夜淋了雨,雖然受了風寒,但是也不至於如此,他肚子裏有寒食,也就是說昨夜他吃了涼飯,這是大忌,食寒,屍寒,最後造成了心衰,所以才會如此模樣。孫孝說道。

什麼?寒食,你這個臭女人,老子讓你把飯熱一熱,你怎麼就涼著端來了~張宗德一聽便火了瞪著自己的老婆。

昨天他父親回來,憂愁了一天,晚飯也沒吃,末了張宗德就讓自己的老婆去把飯熱一熱給端來,沒想到這臭女人居然沒熱就給端來了~才害的他父親現在這個模樣。他怎麼能不氣。

“你胡扯!”淑嫻臉色一變,指著孫孝罵道。但是又做賊心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那就算我胡扯,我先走,你等著辦後事吧,反正跟我沒關係”孫孝說道。

“啪!”張宗德一巴掌甩在了淑嫻的臉上:“你個娘們給我閉嘴!孫先生我求你,別走,千萬別走。張宗德哀求著說道。

“你~你敢打我?”淑嫻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麵前軟蛋了大半輩子,卻不想今天居然當眾打她耳光。

張宗德卻理也不理自己的老婆,轉頭誠懇的看著孫孝:“孫先生,你有辦法救我父親?是了,你一定有的,我愛人就這樣子,您別見怪,還望您施以援手~”

孫孝看了看張宗德,覺得他這個人還算誠懇,而且剛才打了老婆那一巴掌也算製止她的無力,孫孝才緩緩點了點頭:“我試試吧”

孫孝從藥箱裏取出銀針來,在太陽,大椎耳尖,耳背靜脈曲池,幾個部位緩緩摩擦,待將那幾個穴位摩擦的通紅深熱時隻見孫孝拿起銀針,在幾個穴位一陣猛刺,突然隻見那穴位上猛然飆出血來,濺射的四處都是。

啊~你看,出血了,他要殺了爸爸啊,快點阻止他啊~淑嫻大喊大叫起來,急忙要上前阻止孫孝。

張宗德看著那飆出來的血也是一陣心驚的,這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啊,這血都飆了幾尺高,真是嚇人啊。

嗯~孫孝看到那淑嫻要上來猛然回頭怒視,賤婦不可好語,孫孝怒目而視頓時嚇的那淑嫻望而卻步,站在一邊不敢動彈。

哼,心衰之人血壓必定會高,若是不如此,血液無法運轉全身,我為他放血是為了減輕體內的血壓。孫孝說道。

哎,是是,孫先生,我們不懂醫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相信你。張宗德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