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滿天雪花飛舞,一條雪白的路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車輪痕跡,雪夜還有黑鴉叫,讓人更加的毛骨悚然。
一輛警車的門打開了,孫孝下了車,四處看了一眼,魚婦村的入口依然是極為寂靜,村子裏黑的連打車的燈光都打不進去。
好冷啊,這天冷的邪乎,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嗎?張嵐下了車抱怨道。
你可以在車裏等。孫孝說道。說完便朝著村子裏走了過去。
張嵐白了一眼孫孝,隨即跟了上去。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在發光?張嵐好奇的盯著孫孝的身體說道。
熒惑之光,發自洞冥,用洞冥草泡澡能讓身體發出熒光,能照妖祟鬼神,孫孝說道。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穿的是熒光服,說的神神秘秘的,騙小孩子呢。張嵐嘲笑著說道。
孫孝沒有理會張嵐,若是與愚蠢的人較真,那麼你肯定會被她打敗。
喂,這麼安靜,這麼大的雪,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查什麼?從什麼地方查起?張嵐說道。
孫孝拿出羅盤,天地陽十七盤,天地之間若是陰陽平衡,羅盤指針必將南北不動,若是有陰氣過盛,必將擾動羅盤,孫孝想要用羅盤來感應這裏的異象到底是不是妖物所為。
你還真是個神棍。張嵐看到孫孝拿出羅盤來,便嘲笑說道。
孫孝沒有理會張嵐的話,隻是專心盯著羅盤,玄空之道,其大無邊,其用無極。小可算一家一宅,大可測一國一城,自然也可測天地妖祟,孫孝看著天地人三針起伏並不大,但是隱隱都向北搪,針亂漂為搪針,雖然起伏不大,但是卻有反應,隨即孫孝便朝著北方前去。
哎~你去那啊~張嵐喊道。但是孫孝沒有理她,讓她有些不高興。
村子的北方是一片樹林,非常茂密的樹林,林間積雪不是很多,都壓在了樹上,但是孫孝一腳踩下去,還是留下了三寸厚的腳印,發出碾壓的清脆聲。
嗯?孫孝停下了腳步,眼前的雪地上居然多了一片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有些單薄,像是要被積雪覆蓋一樣,孫孝走到那黑影麵前,仔細打量。
這影子像是~像是~孫孝一時間也說不出,這影子好像是烙印在地上一樣,但是卻能被白雪覆蓋,這就很奇怪,若是影子,怎麼可能會被覆蓋呢,難道不應該是透明的嗎?若是影子,那麼他的主人呢?不可能有影子而沒有主人吧?
你在看什麼?張嵐蹲在孫孝身邊看著孫孝盯著的東西有些奇怪,隨即便想用手去撥開那團黑乎乎的影子上覆蓋的白雪。
孫孝一把抓住張嵐的手,眼神有些淩厲。
不要碰。孫孝說道。
喂,好疼,你放開~張嵐掙紮開孫孝的手,不高興的說道。
為什麼,你不覺得這片地比其他地方的顏色要深嗎?像是影子一樣。張嵐說道。
所以,你才更不能碰,這裏有古怪,繞著走。孫孝說道。說完便站了起來,繞過那片較黑的土地走了過去,繼續向北前行。
拽什麼啊~哼,不過他的手好熱啊。張嵐摸著自己的手腕嘀咕道。
九姑娘~回家拉,九姑娘回家拉,我的孩,不怕,不怕,小鬼不要纏著我的九姑娘~嘎嘎嘎嘎~林間傳來一陣陣怪異的聲音。
喂,什麼聲音?像是叫魂一樣,好可怕。張嵐急忙追上孫孝,抓著他的胳膊問道。
孫孝眯起眼睛,耳朵一陣蠕動,他聽的真切,還真的像是張嵐說的哪樣,有人在叫魂。
人有疾病將死,魂魄離散,須招魂以複其精神,延其年壽,因而有“招魂”之俗。這種術法本來是道士流所用,因其術法簡單而實用流傳到了民間,於是若是家人有三長兩短,家中長輩或者有威望的人就會通過叫喊的方式將其魂魄喊回來,隻是民間的人不知道的事他們這樣做微乎其微,因為他們不具備能力,隻是有些氣血旺盛,意誌強大的人偶爾能成功幾次,便讓這門術法在民間保留擴大了下來。
隻是,這麼晚的雪夜,為什麼會有人在叫魂?不是說沒有死人嗎?又或是說,人之將死?
孫孝隨即便朝著發聲的地方走去,但是身體便被拉住了。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這麼晚了,我們一定要去嗎?不能等白天叫支援一起去嗎?張嵐有些害怕的說道。
累贅。孫孝無情的說了一句,隨即便甩開張嵐的手,朝著前方走去。
累贅?有沒有搞錯,我是擔心你受了傷,真是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張嵐沒好氣的罵道,隨即便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