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看著李泰利,對方隻是平淡的在品茶,沒有看自己一眼,似乎也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
這幅畫的技巧極為精湛,一山,一水,一石,一草一木,一行一人都被表現的淋漓盡致,上麵的落款,還有表字也都是文征明的作品,但是是臨摹的,雖然臨摹者非常了解這位大師,他也下工夫在細節上做文章,把所有該體現的都體現出來,讓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他對事物描繪的鬼斧神工之技藝,但是也真是因為這點,暴露了這副字畫是假的所在。孫孝說道。
周超聽著孫孝的畫,覺得這小子有兩下子,隨即便急忙打開字畫,仔細的比對起來,但是他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這副話就是文征明的字畫,整體的格局,以及細致的描繪,都是文征明的手筆,不會錯的。
文人畫的基本觀念是不誇耀用筆的“巧”。在乍見看似笨拙的表明之下,才是其真正隱藏價值的地方。一四九四年,沈周放棄了以前對畫的對象體及自己藝術手段所秉持的理念,正是由於了解了這件事。然而對照地來看,隻有文征明一人,特別是在一五零三年,是完全隱藏技巧而作畫的文人畫家。在他筆下所完成的藝術作品,其光芒是無法形容。所以這副字畫完全是本末倒置,弄巧成拙。
而據我所知,這副惠山茶會圖的珍本已經被收藏在故宮裏。所以這副畫是假的,看畫工以及對細節的重視,現代人是臨摹不出來的,這副畫被臨摹的時間已經在清末,或是民初,那個時間段,是大師雲集的年代。孫孝說道。
什麼~這,周超看著字畫,他此刻有些著急,當局者迷,他第一眼看到這副字畫的時候以他的經驗斷定這是副古畫,又因為當時典當的人沉穩而篤定,他便信了一半,加上二十幾年鑒定能力經驗,他斷定這副話是真的,但是此刻聽著孫孝這麼一說,他又回頭仔細研究,發現這幅畫確實如孫孝所說的哪樣,有些刻意而為之,弄巧成拙。
張躍生無奈的搖頭,孫家人博學多才自然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要這個時候賣弄啊,哎~
張嵐有些神奇的打量著孫孝,沒想到他還會研究字畫,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好~厲害,這個時候李泰利放下茶壺,高興的拍了拍手,隨即便看向了孫孝。
張躍生額頭冒汗,或許接下來的工作將很難進行下去。
老板,我一時走眼~這副畫,仿的太像了~周超無奈的說道。因為這副確實是假的,而他做的是大朝奉,假的就必須是假的,不能以假亂真。
沒關係,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把畫收起來。李泰利說道。說完便站了起來,邀請孫孝進來,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孫孝看著李泰利邀請自己,便沒有多說走進了客廳,張躍生跟張嵐也跟著進去。
你是誰?李泰利問道。
孫~莊,孫孝。孫孝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這麼說。
哦~李泰利上下打量了一下孫孝,顯得有些疑惑,孫莊他當然知道,那個男人在他們心中有著太震撼的背影,而孫莊就是那個男人世代經營的地方,南孫北李,說的就是南山下的孫莊,北河邊上的李氏,那個男四年前離開,留下了太多的謎團。
請坐~李泰利對著孫孝說道。
孫孝沒有客氣,隨即便坐在了右邊空位的沙發上,張躍生與張嵐有些尷尬,李泰利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但是看到孫孝坐下以後,他們也隻好跟著一起坐在孫孝旁邊。
哎,小兄弟,你可真厲害啊,這畫這麼像你都能看出來是假的,不知道小兄弟最近有沒有空啊,我請你喝茶吧,我家裏還有好多東西,你幫我看看,嘿嘿~朱富貴笑著說道。
孫孝聽著朱富貴的話,便認真的思考起來。
李泰利無奈的搖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孫家的人高傲的像隻穿著黃袍的土狗,寧願抬頭跪著天也不會與他們這些普通人多說一句話,了解孫家的人都知道的,這個朱富貴看來要吃癟呢。
有錢嗎?孫孝認真的問道。
噗~李泰利險些一口茶噴出去,這小子憋了半天居然憋了這麼一句話,讓李泰利險些事態,孫孝的話讓李泰利重新打量起來,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冒充孫家的人,居然要錢,還這麼正大光明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