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烽聳聳肩,轉頭望向大漢:“你剛才是否是在開玩笑?”
大漢一聽,連忙點點頭:“是啊。這位朋友剛才說要我跟他開玩笑的。”
儒雅書生聽聞,當下大呼:“在下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嗎?有道是聖人言:死不忘生,知生,則天下太平。”
葉天烽反問道:“既然剛才你有生命危險,為什麼不跑,而是大大咧咧的站在這裏。衣冠楚楚,並沒有絲毫淩亂?”
“這····這·····”儒雅書生慌亂無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了虧心事。
“這位兄台,他是我洪家子弟,是我們洪家管教不嚴,讓各位見笑了。”一白衣勝雪,唇紅齒白的飄飄少年飄然而出,有一股飄俗的感覺。
葉天烽眼眸一轉,望向少年,問道:“你是誰?”
“什麼?你連洪家二公子都不知道?”眾人一陣喧嚷,熙熙嚷嚷的。
大漢微微靠近了一點葉天烽,低聲道:“這位朋友,他可是洪家二少之一,也是洪家的另類。”
“洪家?”葉天烽腦中閃過一絲印象,轉頭問道:“是否是以詭辯著稱的紅家啊?”
“不錯。”少年微微點頭,眼眸中的驕傲不加掩飾。
“這就是老師他們的弟子的後人嗎?”葉天烽心中一陣失望,可臉上表情依舊不變。
“兄台,是否看在洪家的顏麵上。就此罷手?”少年雖然是問,但語氣盛氣淩人,眸子看都不看葉天烽。
葉天烽心中冷笑連連,嘴角處閃過一絲譏笑:“哦。是嗎?洪家的,顏麵很大嗎?是不是蓋過了遠古諸聖嗎?”
‘轟’
少年眸子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束飛馳而出,洞穿了虛空。渾身氣血如同海浪般朝葉天烽湧來。背後更是出現了一副聖人教化萬物的圖畫。好像是放開了鐵籠中的巨獸一般。
‘蹬蹬蹬’
葉天烽臉上一紅,嘴角處流出一絲絲淡紅的鮮血,雙腿忍不住的倒退了三步
“日神一重天。”葉天烽心中大駭。這位少年摸索著骨骼明明就是十二三四歲,竟有如此成就,著實令葉天烽大吃一驚。而且,這位少年還沒有到人生最是頂峰的時候,就有如此成就,要是到了呢?不可想象,難怪是一個另類。
“你再說一遍。”白衣少年冷冰冰的說道,眸子如同刀芒般盯著葉天烽。
葉天烽仿佛是被一頭凶猛的巨獸盯住了一般,毛骨悚然,渾身血液仿佛刹時間停止了流動。
“洪家·····難道·····蓋過······諸聖嗎?”葉天烽大喝一聲,臉色潮紅,站立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找死。”白衣少年二話不說,一隻白皙如溫玉般的手指,朝葉天烽而來。葉天烽拚命的想動,拚命的避開。可是,虛空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著自己。
‘砰’
一隻白皙過頭的手指成縱擋住了白衣少年滔天的一擊,飄然而散。
“無痕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白衣少年眼眸間隱隱閃過一絲殺機。
‘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從窗戶外傳出,緊接著一雙白色的長靴,上麵點綴著梅花鹿在戲逐蝴蝶的,好不自在。
“他就是儒家十公子之一的無痕公子嗎?好年輕啊。”一個人人,有些疑惑。
身邊的另一個人鄙夷的說道:“無痕公子得天獨厚,三歲便識七言八律,七歲文章震驚了一個大儒。十四歲的文章更是呈現了龍鳳之音,與遠古聖人幼年時百般相像。以十七歲奪得儒家十公子之一的雅稱。你是不是從某個原始山林中出來吧?”
那個人滿臉通紅,望向無痕公子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敬畏:“要是我能夠達到無痕公子那種地步就好了。”
“醒醒吧。”身邊那個人猛地一拍:“無痕公子可以被夫子以《易》推算過,據說日後成長起來最是可能接近了聖賢的人之一。”
“為什麼不是最是接近於聖人的人啊?”那個人頗有一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哦。不要說我跟你說過話。”身邊那人一臉晦氣,連忙離那個人一段距離。
白衣少年眸瞳驟然一縮,殺氣如同億萬太古神山重重的壓在心頭般難受:“你突破了?”
無痕公子笑起來十分好看,聲音富有磁性,繞耳而過,隱隱有人在傳述儒家經典的聲音:“僥幸罷了,不值一提。”
“哼,不值一提還是自我炫耀。”白衣少年收回了那滔天的殺氣,令在場的人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塊重重的大石塊,心中愉快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