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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叔被靳遠逼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而靳遠布好了局,隻待其變。他越悠閑張揚,坤叔就會越抓肝撓心。
靳遠和逗逗去看了少陽,在一個天氣晴朗的午後。
少陽果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不僅人長胖了,精神頭也大為改觀,更遠哥打起了羽毛球比賽
你來我往,少陽幾個回合後便甘拜下風,雙手扶膝,大口喘氣,“遠哥,認輸,我認輸。”
逗逗笑嘻嘻走上來,給少陽遞過毛巾和和水,“不錯啦,你隻比你遠哥少兩分。”
“遠哥少一隻手呢。”
“羽毛球你是高手,才剛剛恢複,能有這個體力不錯啦。你看,我也出汗了。”靳遠微微小喘著走了過來。
“少陽,我是真沒想到你毅力這麼堅定,這麼快就恢複這麼好。”逗逗情緒有些激動,說著眼淚閃出幾許淚光。
“還不是因為李阿姨和你們都在幫我。”少陽自己也很感慨。
“隻有你才能救自己,我們都是敲邊鼓的。”靳遠說著摟過了少陽,“少陽,這回你沒讓我失望。”
“李阿姨說如果我一直是這個速度恢複的話,可能再過幾天就能出去了。”
“好啊!到時我給你開個大party!慶祝新生!”逗逗高興的說道。
“真是新生。最近這幾天的感覺就是又活過來了!之前那叫暗無天日。”
“少陽。”靳遠忽然嚴肅了起來,“出去簡單,但是你應該明白戒毒最可怕的是什麼?
少陽明白,他微微點了點頭,“我會離他們遠遠的。”
“我想等你出去了,還是暫時離開這兒,離開這些你熟悉的環境。你這幾天也想想你要去哪兒。”
“謝謝遠哥。”
“要不去北京吧。”逗逗眼睛一亮,突然提議道,“我和你遠哥有許多同學朋友在那兒,可以照顧你,而且沒準以後我們也回北京了呢。”
“北京?”少陽一聽也興奮了起來,:好啊,我覺得不錯,想去看看。“
“你真願意去北京啊?那太好啦,以後咱們仨可有的玩了。我帶你清晨提籠架鳥,中午豆汁炒肝,晚上皇城根下路見不平,當一個正宗的北京老炮。”
“嗯,夜裏還可以一起鬥地主。”靳遠冷不丁接了一句。
少陽一聽就齜牙咧嘴,“啊?!那個,鬥地主可以,可輸了能不能不再打臉啊?”
靳遠和逗逗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繼而,少陽也笑了起來。
陽光下,三人笑得燦爛。
之後譚逗逗無數次再想起這一天,都會想,如果當時他們仨就回了北京該多好。
黃昏回到家時,九叔已經把飯做好了,原本以為這頓飯雖然比平日豐盛一點,不過也就是普通一餐,但沒想,是有陰謀的。
九叔端上一個又一個的菜,說逗逗懷孕了,菜式必須豐富多樣化。
最後端上那碗湯時,他恰巧從靳遠身邊走過,恰巧把湯灑在了靳遠受傷的肩膀上。
靳遠瞬間明白了。
九叔立刻跑去拿了藥箱,名正言順脫下靳遠的衣服,光明正大查看他的傷口。
而靳遠故意咧嘴一聲“哎呦”,裝出有點傷痛的樣子。
當九叔拆開肩膀上包紮的紗布後,一個快要愈合的子彈槍傷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做戲做全套,按說以九叔和坤叔以前對自己的了解,他們不會笨到認為自己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可今天,兩個老狐狸居然會用這樣騙不過人的手段來查證自己,隻能說明他們真的已經亂了陣腳。
九叔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拿過碘伏擦在傷口上消毒,“幸虧這槍沒打在骨頭上,隻是軟組織受傷,不然你以後有的罪受了。”
靳遠和譚逗逗彼此一個對視,知道這關他們已經暫時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