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那兩個小弟牢牢鉗製住他,並把他扔出了門外……
少陽失魂落魄走出酒店,整個人又開始飄飄然,殘陽照耀在他的臉上,竟是彷徨無比。他想要去找遠哥,告訴他這一切,可一想到南水一大家子,又止步不前。他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他的眼前,仿佛隻剩下無止盡的黑暗。
……
這殘陽還染紅了整座海濱城市。
城內一處高樓天台上,靳遠和劉局站在這片渲紅的餘暉中。
靳遠詫異問,“沒查到任何東西?”
劉局道,“公安部把bh99半成品的樣子、性質通報了各省。各省在這半個月內都展開了排查,重點東三省公安部還親自派了督導組,但一無所獲。”
靳遠頗為疑惑的樣子,他思量道,“粗加工是汙染最嚴重的階段,那麼大量的半成品,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除非他們收到了什麼消息,停工了。”
“這次行動保密級別很高,走漏風聲的機會不大。”
“那看來他還是起疑心了。”靳遠無奈歎氣,劉局也是歎息,“是,他這一縮頭,不知後麵會出什麼變化啊。”
“東南亞那邊呢,有消息了嗎?”
“有回話,但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舉動。”
“也沒和仆刀再見麵?”
“目前沒得到這樣情報。東南亞那邊說他這次去像個觀光客。”
透過劉局的話語,眼下情況晦暗難辨,靳遠擔憂道,“劉局,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當時他冒那麼大風險讓我下島去接貨,說明擺在他眼前的一定是件極其重要和緊迫的交易。我甚至懷疑這批貨跟他和仆刀那次見麵有關,可現在這麼重要的一批原料丟了他卻就此罷手,實在不太像他的性格。”
劉局同樣擔憂說,“我也認為他和仆刀不隻是見個麵喝喝茶這麼簡單,背後一定有陰謀。你沒有在那邊聽到任何風聲嗎?”
“一點都沒有。所以才更奇怪不是嗎?我覺得他就是在玩障眼法,表麵像個觀光客才代表著背後更大的隱情。”
劉局點了點頭道,“再耐心等幾天,國際刑警那邊會把這段時間和他碰過麵的所有人的資料整理發出來,如果這是個陰謀,不信他一點破綻都不露。”
靳遠方才稍稍放下心來,同樣點了點頭。
“逗逗怎麼樣?”劉局又談起譚逗逗,靳遠方才緩和了情緒,按耐不住地笑道,“沒事了。我最近也在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術,怕萬一遇到危急情況,她也好防身自救。”
對於此舉,劉局倒是十分認可,“你做得對。你們小兩口現在生活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危險無處不在。一定要盡全力保證她的人身安全才行。”
“我知道。”
劉局安慰的拍拍靳遠的肩膀,朝他微微一笑,靳遠又道,“現在唯一的麻煩是喬梁。他是死磕上我了。劉局,不能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嗎?”
瞧見劉局搖頭,靳遠疑惑問,“為什麼?他父親真這麼厲害?”
劉局笑了,“因父之名隻是個幌子!隊裏現在有內鬼,我們都已經清楚了,可到底是誰,不確定。蔡炳坤要想控製一個人,那每個人都有可能中招。”
靳遠瞬間明白了,喬梁是突然從北京來的,他是那個唯一絕不可能是內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