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就在靳遠被警方扣押審訊期間,觀澄拍賣對外發布了公告。
公告一出,拍賣行的小洋樓外圍滿了記者和群眾。
隻見門口處貼了那張大大的告示——因不可抗力,觀澄本年度秋拍會延期。具體重啟時間請待通知。對此,觀澄全體員工表示深深的歉意,並鄭重承諾竭力做好退款工作……
這張告示的內容,自然被記者們繪聲繪色描寫,有關於觀澄老板靳遠的傳聞更是撲朔迷離。
少陽已按耐不住,滿城的地下賭場一個一個找過來,終於再次找到了孫二寶。
地下賭場裏烏煙瘴氣,燈光更是昏暗,各色人等玩著各種賭博的局。
少陽一瞧見孫二寶,就將他堵到牆角上一番拳腳。
孫二寶討饒無用,最後隻得大喊,“你要再打,明天我就去公安局告你迫害證人罪加一等!”
少陽的拳頭頓時停在半空,孫二寶又是喊道,“要不你就把我打死,警察永遠破不了案!”
無奈的少陽,隻能不甘的放下拳頭。
此刻的靳遠,依舊被扣押在禁毒大隊這裏。
留置室內,靳遠暫時被安排在此處,當小毛將打開房門,他活動著手腳走了出來。
“靳遠!”突然有女聲喊,那是譚逗逗的聲音!
靳遠循聲望去,看見對麵大概五十米處樓上,譚逗逗正滿臉笑容,跟他揮手示意。瞧見她整個人安好,還能這樣燦爛的笑著,他也不自覺被她的笑容感染。
靳遠也笑了起來,朝她揮手問,“你那邊還好嗎?”
這相見的一刻是多麼不易多麼高興,可尚未等到譚逗逗的回聲,一旁的小毛已經在提醒,“嫌疑人之間不能交談。”
就在小毛發話的同時,對麵樓上的許樂也在跟譚逗逗說著什麼,譚逗逗無奈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們都被同樣的話語警告。
不能再多作交談,靳遠和譚逗逗隻能默默注視著對方。不過是隔了一幢樓,那目光緊緊盯著各自,熱烈而又專注。
忽然,譚逗逗開始甩手壓腿,一個翻身打起倒立。
小毛和許樂瞧著她不可思議的行為,都是一臉迷惑,她到底是在做什麼?竟然打倒立?
然而靳遠笑了,因為他看見譚逗逗繃直的兩腿在陽台上滑稽地亂動。此刻她的舉動那樣不合時宜,他的笑容愈發爽朗。
“笑什麼呢?”突然一聲疑問傳來,靳遠和小毛紛紛回頭,隻看到黃隊走來,他也看見了對麵陽台上譚逗逗的雙腿。
“那是譚逗逗嗎?她那是幹嘛呢?”
靳遠解釋道,“沒事,鍛煉。”
“這個女孩還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樣。”黃隊不由得感歎,看了一會兒後轉身麵向靳遠,“走吧,我們現在押送你去看守所。”
“看守所?黃警官,你知道那個包裹與我無關。”
“法律依據的是證據而非主觀判斷,這個你應該懂。”
“那譚逗逗呢?”靳遠還望著對麵那道身影,黃隊道,“沒發現你們之間有金錢往來,不屬於販賣毒品,會以運輸毒品罪起訴你們。”
靳遠急了,“她是無辜的!完全無辜!”
黃隊沒再答話,隻是拉過靳遠就往外走。
靳遠再次回頭望去,瞧見陽台那邊,譚逗逗已經從倒立中起身,她也被大為和喬梁拉著往外走。
他們就像是牛郎織女,明明這麼近,卻仿佛相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
……
海濱街道上,兩輛警車一前一後。
前方車裏是小毛在駕駛,黃隊和靳遠雙雙坐在後排。而靳遠則是一直盯著後視鏡裏後麵的警車,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片刻後,黃隊道,“上回你說或許是我們太聰明別人太笨,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
“是我低估他們了。”靳遠沉聲道。
“如此出色的局麵把控能力,連我們警方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實在超出我對一個常規行業從業人員的認知。這孫二寶背後真的是大藏嗎?”
靳遠無奈一笑,“黃警官,您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誣陷你會選擇冰毒而非你們最熟悉的文物?隨便一個文物走私不更有理由把你定罪?你想過嗎?”
“您是在懷疑我吸毒?還是販毒?”麵對黃隊對自己的質疑,靳遠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