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像是驚奇,“販毒嫌疑?”
黃隊道,“對!按你這麼說,你的包怎麼會跑到一個有販毒嫌疑女孩手上呢?”
這回,靳遠一時陷入沉默。
三人一起看向靳遠,等著他的回答。
秘書則在此時端著咖啡和點心進來了,靳遠招呼道,“請,別客氣。這咖啡豆是專門從古巴買回來的,點心也是純手工無添加的,你們嚐嚐。”
“不用了!你還是先回答我們的問題吧。”小毛著急於他的解釋。
靳遠像是在極力回憶,他緩緩道,“剛才你們這麼一問,我也懵了,昨天我沒叫任何服務啊,哪兒來個女孩?我記得我去了洗手間,出來就聽見有人喊著火。剛開始並沒發現哪兒著火,後來看見個男的,瘋了一樣地把簾子給點了。我心想壞了,得趕快跑,衝回房間拿包時,包已經沒了。但當時火越來越大,顧不了那麼多就跑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包是被人偷了?”黃隊道。
靳遠點了點頭,“對。黃警官你們抓到這個女孩了嗎?是裏麵的女服嗎?她怎麼知道我包裏有那麼多錢?”
此刻黃隊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靳遠,也不急著答話,抬起咖啡喝了口,更不忘記對小毛和大為道,“喝吧,別浪費了。”
兩人一聽,這才同時端起咖啡來喝。
黃隊邊喝邊瞄靳遠,視線相碰時,隻見靳遠毫不躲閃。仿佛,他剛才所言一切全都不虛,找不到任何謊言痕跡。
喝完了咖啡,黃隊才又開口,“靳總,你不知道是哪個女孩偷了你的包嗎?”
“我進麗都就沒有打開過箱子。還是我太不小心了,應該帶著箱子進衛生間的。”靳遠搖了搖頭說,更向他們請求幫助,“黃隊,我聽你們的口氣是已經抓到她了是嗎,那什麼時候可以把箱子還我?”
眼見如此,再繼續下去也不會問出端倪,黃隊起身道,“謝謝你今天的配合和款待。過多案情我們現在暫時不能透露,那十萬美金也暫時不能還你,因為那個偷你包的女孩背景很複雜,涉案不淺呐!”
得知不能立刻拿回箱子,靳遠略有失望的樣子,“喔!那有需要什麼配合的盡管聯係我。”
說著,他便起身相送三人到門口。
黃隊忽然轉過身來,盯著靳遠,用一種複雜的目光。
靳遠也看著他。
隻聽見他說,“靳總,我還真有點兒喝不慣你這古巴咖啡。”
一時間氣氛變得很詭異,兩人之間看似平靜卻仿佛有無數暗湧來襲。
“是嗎?我這兒還有東南亞咖啡,什麼時間有空再過來嚐嚐?”靳遠笑著相邀。
黃隊倒也沒有婉拒,“好,下次一定找機會。”
待他們一行三人離開觀澄公司,小毛忍不住喃喃問,“那這個譚逗逗現在到底去哪了?”
海濱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一個人要藏匿,也不那麼容易被找到。
……
沒人知道譚逗逗此刻在哪裏。
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譚逗逗是被一片刺目陽光給弄醒的,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陌生的房間裏。
陽光透過沒有拉起的窗簾把整個屋子照得通亮,她環視周遭忽然記起昨晚,她在路上招車想要搭車,可那個男人卻將她打暈了!她的脖子還疼著,殘存的那點睡意也全都消散,整個人頓時清醒無比。
她坐起身警惕察看四周,沒人;急忙掀開被子,衣服完整,幸好沒有對她做壞事。譚逗逗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也愈發困惑。
那個男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忽然間,她聽到房間外邊傳來“咚、咚”的聲音,不禁輕輕下床走到門邊拉開一條縫隙去看。
房外,正是昨晚開車的年輕男人,原來是他在對著牆壁上的鏢盤擲飛鏢!
而且是百發百中,手法奇準。
可這一切也太詭異!
譚逗逗看得心頭一緊,她趕忙把門關上。身處陌生環境讓她感到格外不安,滿腦子都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如果現在能聯係到別人的話,那說不定還能脫險……
於是她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發現包就在角落,急忙去翻找,卻看見了旁邊已碎成了幾半的手機。
房外依然傳來“咚、咚”的扔飛鏢的聲音,震得她越來越忐忑,她扔掉手機,起身走到窗前,想要跳窗逃走,可一拉窗簾,她又愣住了,窗外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圍欄!
逗逗欲哭無淚,這裏難道是囚牢嗎?急得團團轉時,逗逗瞥見了一個落地燈,眼睛倏地亮了,疾步走過去拔下插座,拿下燈罩,緊握燈柱,深吸一口,拉開門,握著長槍般的燈柱衝出去。
是的,與其被囚,不如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