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開始仔細查看玩具熊,譚逗逗看著他從兜裏拿出一把小刀將玩具熊開膛破肚,從裏麵摳出一小袋類似冰糖一樣的東西。
一想到是靳遠寄來的,譚逗逗不由得生氣。
別人是往傷口上撒鹽,他這是撒糖嗎?
年輕警察不說話,他看了一眼譚逗逗,從兜裏掏出拉曼光譜儀,打開“冰糖”檢測了一下,又對那位年長警察點了點頭。
譚逗逗這下感到有些不妙了,“這……冰糖有問題?”
“冰糖?這是冰毒!”
“啊?”
一時間,全公司的人都不約而同圍了過來。
年長警察在此時道,“譚逗逗小姐,我們接到了匿名群眾舉報電話,說你通過郵寄方式購買冰毒。你現在無需解釋,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麻煩你跟我們回所裏協助調查。”
“警察同誌,那真是冰毒?!”譚逗逗不敢相信。
年輕警察則道,“還能是冰糖?走吧。”
不容譚逗逗再多言,兩位警察一左一右架起譚逗逗就往外走。
圍在門口的同事們趕緊讓路,更是麵麵相覷,譚逗逗耳後還隱約傳來小妹震驚的呼聲,“啊?!原來逗逗姐是吸毒了,難怪她天天遲到!”
逗逗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守法知禮的良好市民。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被押出公司坐上了警車。
車子一路開,譚逗逗驚魂甫定。
她急切的澄清以示清白,但被無情打斷,“同誌,我勸你坦白從寬。吸毒史有多長?第幾次購買?上家信息除了包裹上的地址姓名你還知道些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譚逗逗萬分委屈,她居然成了嫌疑人?她哈哈大笑起來,更是憤怒大吼,“你們問他去!這個叫靳遠的!他是寄件人!我也很想知道!”
譚逗逗近乎狂躁,可年輕警察一臉平靜反問,“證據呢?沒證據,埃斯科巴都可以說自己是冤枉的。”
“埃……埃什麼?”
“巴勃羅?埃斯科巴,有史以來世界上最有名的大毒梟。沒看最近那特火的美劇《毒梟》啊?”
譚逗逗真的快要瘋了,“毒梟!我一個連冰糖冰毒都分不清的人……警官先生你們是不是沒腦子?”
“你說誰沒腦子……”
“喬梁!”下一秒,前方開車的年長警察猛地出聲。
譚逗逗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年輕警察的名字叫喬梁,而他被年長警察一吼,不再開口和她爭辯了。
那位年長警察接著問,“姑娘,你說你是被陷害的?那我問你,你和寄件人靳遠什麼關係?”
靳遠!靳遠!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七年前是他,七年後又是他!
“沒關係。”譚逗逗眼睛一澀悶聲說。
“沒關係他為什麼要給你寄東西?還不是一般的東西。”
逗逗抿緊唇,其實她多麼不想再提起這個人,“也算有點關係,以前是男女朋友,後來分手了。”
“哦……那你意思是,分手後這個叫靳遠的因愛生恨,心生怨念報複你?”
逗逗心裏一陣悲怒,“是!他毀了我七年還不夠,還要毀了我這一輩子!”
“那你怎麼證明他是在報複你,而不是共犯?”
“警官,我們都七年沒聯絡了!七年!可能是共犯嗎?”譚逗逗又氣又急。
“七年沒聯絡了,他也犯不著報複你吧?”
逗逗卻被問住了,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他們早就七年沒聯係了,是他甩了她,就算是報複,也應該是她報複他才對……
瞧見嫌疑人啞口無言,喬梁不禁稱讚,“楊哥,服!”又是朝逗逗道,“譚逗逗,你就別在這兒狡辯了!不管你倆是運輸毒品還是販賣毒品,也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n次,勸您句,人得有基本的道德底線,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可不能一出事兒就把髒水全往人身上潑。”
一瞬間,譚逗逗被這番話徹底激怒了!
她不由自主抬起高跟鞋,對準喬梁的腳就猛踩下去,“被潑髒水的是我!”
喬梁措手不及,“哎呦”一聲痛吼,前方的楊警官機敏回頭,一邊詢問喬梁“怎麼了”,一邊警告譚逗逗“你老實點”,可就在這是,旁邊小巷駛來一輛電動車,等到楊警官再回頭看路,已經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撞上了!
楊警官開始強打方向盤,電動車倒是躲開了,但警車卻“砰”一聲撞到了隔離帶上。強烈的撞擊力下,楊警官的頭撞向方向盤,而後座的譚逗逗和喬梁也被狠狠摔得仰麵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