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紫鵑吧,我覺得這名字倒是好的。”黛玉也是覺得叫鸚哥是有些拗口,所以倒是沒有推辭,隻是略略的想了一下說道。
鸚哥聽了也是覺得滿意,所以笑著和黛玉說了謝謝一類的話,主仆幾個倒是盡歡的。
隻是春纖聽了黛玉的話,早就做打算去了,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能出去,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隻怕是一定要出去一趟,給王妃說一說才好,姑娘是金貴的人,自是不能再留在這裏受這樣的委屈了。
襲人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如今都敢這樣的和自己姑娘叫囂,偏偏就是連老太太也是沒有深究,就算是自己不懂事也是明白的,這背後隻怕是有些說不得的事情的,隻是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卻說是王夫人原是背後支持著襲人的,所以聽見了襲人被降做了三等的丫頭,倒是吩咐熙鳳隻是將襲人的份例從老太太的房裏革除了,隻是從自己的一份銀子裏出了二兩銀子一吊錢給了襲人。
襲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自是高興的,原來這二兩銀子一吊錢隻是賈府中姨娘的份例,王夫人這樣的意思不就是將來叫自己做姨娘的意思?
卻說寶玉因為黛玉不肯聽自己的話救了襲人到時叫老太太將襲人降成了三等的粗使丫頭,心裏對黛玉也是有氣的,隻是不肯理會黛玉,偏偏幾個姐妹時時的是和黛玉在一起的。這寶玉平日裏又是和姐妹們一處廝混慣了的,自是覺得無聊。
這日早上起來寶玉看看窗外,竟是一片的雪白,原來昨天夜裏竟是下了一場雪。
寶玉本來就是一個有些隨意的人,因為見了這樣的大雪倒是覺得開心,所以高高興興的穿好衣服打算去找幾個姐妹玩。
“襲人,幾個姑娘現在在哪裏?這樣的天氣隻怕是一個個都躲在屋子裏不肯出來了吧。”寶玉笑著說道。
襲人聽見了,隻是笑著說道,“二爺這時候起來,倒是笑話別人,幾個姑娘早就起來了。前一陣子就聽到吵吵嚷嚷的過去了,隻怕是到了林姑娘的屋裏去了,這會子想是還在呢。”
寶玉聽了,笑著的臉倒是垮了下來,自是覺得十分無趣,所以隻是又坐了下來。
寶玉倒是想著要和黛玉和好,可是想著前兩日的事情,竟是覺得黛玉如此的委屈了襲人,不值得叫自己心心念念的,所以隻是耐著性子。
襲人看著寶玉的樣子也是知道寶玉心中的想法的,所以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道“二爺不如就去梨香院看看寶姑娘吧,她也是有幾日沒有來了,聽說是最近身上不好,這樣的天氣,就是去看看也是好的。”
寶玉不去找黛玉,襲人自然是開心的,原以為自己這一次就算是不死,也是要丟了半條命的,可是沒有想到,倒是將寶玉在林姑娘身上的一份心思拉了回來,真真就是好事一件了。原來雖然說是老太太將襲人降了等級,可是二太太又給了襲人等同於姨娘的份例,寶玉更是一時半刻的不能離開了襲人是,所以隻是將襲人貼身的使喚,並沒有調到外麵。
寶玉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所以隻是由著襲人為自己換了大毛的衣裳,自己一個人出了門朝著梨香院走去。
寶玉先是到了薛姨媽房子中來,正見薛姨媽打點針線給丫鬟們呢。
寶玉忙請了安,薛姨媽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懷內,笑說:“這們冷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來,快上炕來坐著罷,去去寒氣。”
寶玉便到了薛姨媽的炕上,因為炕下麵籠著火,所以坐在上麵隻是暖暖的,倒是將身上的寒氣去了不少。
薛姨媽因為怕寶玉這一路上冷了,忙又命人倒滾滾的茶來。
“哥哥不在家?”因為沒有看到薛蟠,所以寶玉隻是問道。
薛姨媽歎了一口氣道:“他是沒籠頭的馬,天天不肯著家,就是這樣的天氣,也是不肯在家裏呆著的。”說起這個兒子薛姨媽隻是覺得心中有些煩,別的不會,吃喝玩樂倒是沒有一樣是他不會的,這才到了京城不過就是十來天的時間。已經是結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了,這樣的天氣也是不知道到了那裏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