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將黛兒的所有家產都給了賈家?那不是便宜他們了?”安文靜聽到了北靜王的話,再一次的跳了起來。
“沒有,哪裏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林家的家產隻能是林家子孫丟的,如何能便宜了外人。隻不過是給了四五萬兩的小銀子罷了,權且算是黛兒在賈家的費用就是了。好在在賈家的心裏,林家也是沒有銀子的窮酸家庭。”水天闕忙將王妃壓著坐下,“給那一點的銀子,不過就是為了讓賈家相信,林家如今是什麼也沒有了而已,免得他們又要算計黛兒。”
“算你說的有道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接了黛兒過來,讓她住到賈家,你們放心我還不放心呢。”安文靜聽了這些話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可是終究是不願意黛玉住在賈家。
“總是要叫黛兒在賈家住上幾天,好在過幾天就是好日子,到了你的生辰,不妨就派人接了黛兒過來,到時候隻是說你喜歡,就留在王府裏住著,想來賈家也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水天闕說道。
“王爺這個主意好。”安文靜笑著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見王妃轉怒為喜,水天闕這才放心了,所以也是笑了,“自然是記得的,哪裏就能忘了,這一次在蘇州給你賣了好東西,到了生辰的那一日再給你,你一定喜歡。”
“什麼好東西?這樣神神秘秘的。”王妃嗔怪道,可是心裏卻是歡喜的,這麼些年了,王爺遵守了自己的誓言,沒有再娶,可是自己這心裏總是覺得對不住王爺,隻是因為自從生了溶兒以後就落了病根,別的王府哪一家不是世子郡主一堆,偏就這北靜王府裏隻有溶兒這樣一個孩子,未免是寂寞了一些。
“王爺,要不然,你還是再娶一房側妃吧,我們這府裏實在是太寂寞了。”
“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年輕的時候都沒有再娶,到了現在哪裏就有再娶的意思了,可是王妃不放心了?難不成是怕我在蘇州的時候找了人不成?”王爺笑著說道,“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試一試?”
“老了老了,越發的不正經了。”王妃羞怯的說道。
隻是按照西窗自己的心思寫得,不合諸位心思的地方一定要多多的包含。
隻說賈璉帶著黛玉到了京城以後,棄了船登岸,早就有賈家派來的拉行李的車輛久候了。
黛玉自自小常聽母親說,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一切的吃穿用度幾近奢侈,這段時間所見到的也卻是如此,這位鏈二哥哥的吃穿用度實在是常人不能想到的,就算是自己曾經在宮裏和王府住過,也是看不慣這樣的排場,這尚且是在路上,要是到了家裏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奢靡。
再想到父親如今是叫自己單身入京,身邊隻是帶了當日裏安母妃給的雪雁春纖兩個丫頭,果然是正確的,這樣的奢靡,不要說是小小的國公府,就算是皇室貴胄,隻怕是也經不起的,哪裏就能不算計別人的銀子了。黛玉隻是暗自歎了一口氣,怪不得母親常說自己命薄是因為少年時候的奢靡所致,所以自小教導自己的時候都是惜福養身。
黛玉知道如今自己這樣寒酸的到了賈家,必定是不會討得人的喜歡,因此上隻是步步留心,時時在意,除非必要是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說是貧窮人家的丫頭沒有見過世麵。
賈家派過來的兩個二等的仆婦自是到了船艙裏請黛玉下船,又親自扶了黛玉了轎,可是黛玉知道這不過就是因為鏈二哥哥的安排罷了。要不然,賈家的這些仆人才不會給自己一個好臉子,更不要說是這樣的殷勤了。
進入城中從紗窗向外瞧了一瞧,多少年了,物是人非,皇城腳下依然是這樣的熱鬧,可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父母雙全,有一個小弟弟的小姑娘了,如今的自己不過是一個隻身投靠舅家的孤女罷了,想到這些不免掉下兩顆淚水。
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隻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
黛玉想道:這必是外祖之長房了。雖然是沒有見過,可是也是曾經聽說過的,這家裏住著的是一個叫做賈珍的,自己應該是要叫表哥的,可是這個人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竟是將好好的一個國公府幾乎鬧翻了,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