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孚愕然,他想不到陳田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把騰蛇的疤痕展示給他看,更想不到陳田這麼直接就衝著當年的矛盾去,如此直爽,跟當年的他一點都不像。從疤痕來判斷,疤痕生成的時間差不多就是當初兩人起衝突那一年。如此看來,當時陳田萬般推辭,不是不肯借,而是真的不能借。
“看來一切都是誤會!”江浩孚羞愧難當,給陳田賠禮道歉。陳田也給江浩孚賠不是,兩人冰釋前嫌。
江浩孚又暗暗佩服花貓,他想不出花貓有什麼樣的能力,竟然讓陳田願意透露騰蛇的開骨的疤給他看。對於養騰蛇的人來說,向外人展示騰蛇開骨的疤痕在哪,就是對對方付出極大的信任。
“陳掌教,這次肯鼎力相助,真的十分感謝。”江浩孚說的是真心話,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了。
陳田笑了笑,說:“你先別急著謝我。我知道你這回治水的事跟紫玉扳指有關。”
江浩孚一愣,說:“確實有這個傳聞,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無法確認。陳掌教問這個……什麼意思?”
“紫玉扳指相傳是嶺南陳家的傳家寶,在明朝年間遺失。我找了它二十年了。”
“陳掌教要找這紫玉扳指做什麼?”
陳田啞然失笑:“我問你,我姓什麼?”
江浩孚恍然大悟,連“哦”了好幾聲,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這麼一來,兩人之間的隔閡無形之中沒了。
陳田繼續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惦記著它,這次是個好機會,我要好好把握。”
江浩孚聽了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是請陳田幫忙的,現在陳田願意主動加入他的行動,真是一件大喜事。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陳田說,“如果找到紫玉扳指,我要帶它回家。”
“沒問題!”江浩孚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他不知道紫玉扳指的厲害之處,僅僅是把紫玉扳指當做一件厲害的法器而已。但是,他在乎的不是法器,而是任務能不能完成。既然紫玉扳指原本就是陳家的東西,他也不計較這個。反正陳田肯出力幫他已經讓他很開心了,他不敢奢求太多。
江浩孚就這點好,為人正派,兢兢業業,對財物看得很輕。
江浩孚問:“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趕往南四湖如何?陳掌教如果還要準備,可以明日動身,我會安排專人來接你。”
陳田哈哈一笑,說:“現在我在你的隊伍中,就全聽你的安排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好!陳掌教是爽快之人,那我們現在就走。”
花貓在鍾塔上看著他們上車走遠,心裏不禁唏噓。他看到陳田走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鍾塔,知道陳田心裏也明白這次幫忙絕對凶多吉少。但是,花貓沒有選擇,為了他心中的計劃,他隻能這麼做。
陳田坐在車裏,看著窗外高高的鍾塔,突然有點感慨。在這裏住了二十年,也許這次離開了就回不來了。好在道觀已經有人接受,自己也沒辜負師傅的期望,而現在他終於朝著自己要做的事一步步接近,這一切,也算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