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子和法處子收回了兵刃。
我記得當時在花貓家裏,花貓問過江浩孚的一個叫張連坎的手下,估計這個就是了吧。穿著布衣的老頭走過去跟法處子說:“少陽派欠我張連坎的人情,現在可以還了。”法處子麵露難色,看看張連坎,又看看陳景來,歎了一口氣,也走出院子,到劉真人身邊站著。
我心頭一喜,看來江浩孚和張連坎是來幫我們的!
陳景來終於說話了:“江浩孚,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浩孚哈哈一笑,說:“陳真人,不好意思,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平時實在很忙,我手下說少陽的欠著他人情一直沒還,心裏頭有著牽掛。法處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難找得很。所以一聽說法處子在這裏,就趕緊趕過來了。”
江浩孚接著說:“是啊。不過可能是我本事太低,法處子看不上眼,所以我想請他幫我把這東西弄好的時候,他竟然走出去了。”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瓶子斷成兩截。
法處子聽到張連坎這麼一說,本來是坐在外邊的,現在立刻站起來,盯著瓶子看,然後狠狠一甩袖子,生著悶氣坐下去,不再看過來。
我明白了,法處子剛剛會錯意了,心裏不禁覺得好笑。江浩孚平時一本正經,賣起關子玩弄別人來一點也不含糊,法處子被張連坎耍了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最好別來插手。”陳景來冷冷地說,“不要以為你身份特殊我就會有所顧忌。”
周方誌看著自己帶來的三個幫手一下子就被勸走了兩個,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始的得意也蕩然無存。也是該氣。本來還指望著能幫上什麼忙,在陳景來麵前立點功,結果還沒真正開始打呢,就有兩個不肯幹了,這臉丟到家了。
他指著江浩孚大罵:“姓江的,你別來搗亂。你敢壞我的好事,我讓你也過得不輕鬆。”
江浩孚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理會周方誌,而是對陳景來說:“不是我想插手,我需要他幫忙。”
陳景來點點頭:“我聽說過他在螺崗嶺的事。楊千林活該,單槍匹馬的就想幹成大事,想想就天真。”陳景來停了一會兒,目光變得尖銳:“但是,這個理由看起來很充分,偏偏在今天就不好使。”
江浩孚看了看周圍,說:“我沒得選。“然後慢慢站到了我和花貓這邊。
陳景來滿臉怒色:“你以後別後悔就是了。”說完就帶著他的五具鐵屍走下山去。
江浩孚的出現,成功幫我們解了圍,但是我高興不起來。
他明麵上是來幫我們,但是實際上還是想著葫蘆。他沒有直接跟我們要,相比跟隨陳景來對付我們,幫助我們無疑是更好的選擇。他冒著得罪陳景來的大險來幫我們,讓我們欠了他一個巨大的人情。那麼他以後再請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這個人情債不能不還。
江浩孚的舍與得,分寸拿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