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花貓叫醒我,說要再去一次何仙姑家。而且這回找不到何仙姑就不回來,直接等一個通宵。
“那你不怕又遇到那個神秘人,我成了拖後腿的嗎?”我問花貓。
“不管了。我感覺這個人就是衝著我的葫蘆來的。既然如此,隱藏葫蘆還不如直接拿出來跟他幹一架。”花貓說,“隻要我用葫蘆,再怎麼不濟我們都能全身而退。”
花貓這麼一說,讓我也信心滿滿的,昨晚學的東西正好想試試呢。
但是花貓似乎不這麼樂觀,他有點憂心忡忡地說:“事情越來越不好玩了,江浩孚也摻和進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我看這個江浩孚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啊,也挺客氣的。”我說,“而且,看他作風挺正派的,不會跟你作對吧?”
花貓嘿嘿一笑,一邊把門關好一邊說:“這個可說不定了。這個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好壞分明?”
江浩孚這麼做,算是給花貓提了個醒麼?先禮後兵嗎?按照花貓的邏輯,江浩孚應該是先提出跟花貓合作,一旦不能成為隊友,不能把花貓招進同一陣營,那麼就隻能成為敵人了。
我見識過葫蘆的神奇,至少知道那股力量是我無法窺測到的。人類都帶著強烈的危患意識,一方麵不斷拉攏強大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另一方麵又在不斷排除異己,削弱敵對勢力。而且有一部分人不大容易接受現實,總希望扼殺自己不能預見或者掌握的東西。
像花貓這種人,自然少不了有人來拉攏他。但是花貓一直保持清醒,不隸屬任何一方勢力。黨派之爭是可怕的,無窮無盡的,一旦卷入就回不了頭。
在多股勢力洪流之中想要保持中立是極其困難的。每一方的力量都在猜忌、擔心你會不會變成別人的麾下。所以,有時候未嚐不會做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過激行為。
江浩孚這次來,和和氣氣地坐下來談,提條件,可以算是對花貓的招安,但是下次見麵,就說不準是敵是友了。
拉攏不了,就搶葫蘆。這是明擺著的事實,葫蘆在花貓手裏,總有些人始終放心不下。也許,花貓會招來殺身之禍,這一點都不誇張。
“也許很快我們就又見到江浩孚了。”花貓笑著說,“他們都可都對我的葫蘆虎視眈眈呢。”
其實這個還算好。光明正大地搶,最可怕的是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時不時放冷槍,讓你防不勝防。比如何仙姑家的那個神秘人,不僅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們,還試探我們。更可恨的事,他把何仙姑當誘餌。在他眼裏,也許人命已經隻是工具了。
想到這,我就決定必須把何仙姑找到,哪怕何仙姑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也不能讓那個神秘人得逞。
這一回再去何仙姑家,我們熟門熟路,果斷找了一輛車,跟司機說明隻到公路邊,價格也好說。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座小山包下。
奇怪的是,這一次上山,沒有什麼阻攔,順利得很。但是有個奇怪的地方,路邊那幾座墳好像被扒了一樣,黃土散了一地,墳堆變平了。我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