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讓你們來找我的原因?”我問,“你們來保護我?”
兩人同時搖搖頭,眼神裏流露出一股無奈。趙成說:“我們並不是來保護你的。隻是玄譽子要我們來找你,我們不便多問,照做就是了。”他想了一下又說:“可能也跟今晚的事有關吧。”
按照套路,接下來應該是要帶我去見花貓了。我問:“那他在哪?我什麼時候去找他?”
李束說:“玄譽子吩咐我們,說你在這一個月內挑時間回家。他在等你。不過……你盡量快點吧,玄譽子不喜歡等人。”
看這兩人的態度,似乎對花貓很恭敬。花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兩個比他年長的道士如此尊敬?隻是來找個並不難找的人,就要兩個人一起來,還要避開學校的視線!幾年不見,他變化有這麼大?
“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問,要我回老家一點都不方便,最近都沒什麼小長假,周末還要其他活動安排,回一趟基本就是要請假了。
“我們沒有過問。隻是,我覺得你務必親自去一趟,玄譽子做事不會沒有分寸的。”趙成說得很誠懇,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說隻打算打個電話就完事了。
趙成說:“既然人已經找到了,話也帶到,就沒有我們的事了。告辭了!”說完和李束對我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我揉揉還在發疼的太陽穴,發現自己還站在這陰森森的長廊裏,趕緊開溜。出了後門,看到人群心裏才踏實了一點。我走到賣煎餅的攤子前,要了一個煎餅,看準了有成群的學生回去才緊緊跟在他們後麵。
回到宿舍,洗完澡,我把衣服拿到樓頂去晾。
這幾天沒太陽,衣服曬不幹,很多人都把衣服晾樓頂。樓頂風大,我隻穿了一條籃球褲,被吹得直發抖。忍著寒冷晾好衣服,拿上臉盆準備下樓,燈突然滅了,黑漆漆的著實讓我不安。想了想才明白,這個時候關燈了。
又一陣風吹來,“砰”的一聲把門帶上了,把我嚇個半死。樓頂晾著的衣服全部左右搖擺,黑暗中跟我在後門走廊那裏遇到的十分相似,看得我心裏發毛。
我可不想再碰一次這種邪門的事了,想想都晦氣!我走過去,用力拉開門,樓道裏的風猛地灌上來,一團黑影在我身邊呼嘯而過,我定定神,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但是又想不起來是什麼,隻好滿腦子疑惑的下樓。
回到宿舍,我的椅子上坐著一位陌生的西裝男,跟舍友聊著天。看到我回來了,立刻站起來,說:“可算等到你了。”
什麼情況?今天怎麼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找我?而且都是不認識的。
我放好臉盆,說:“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周方誌。”他伸出手和我握手,我也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周先生找我有事?”
周方誌原本微笑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緩開口說:“是的,你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