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安仔缸練金蟾蜍,私下裏到處打聽,托人找高人。”花貓繼續說,“但是你沒說要練金蟾蜍,隻是說處理安仔缸。”
“後來你找到了孫鐵玄,而且並沒有花費多大的功夫。然後你相信了他,提起了金蟾蜍的事。孫鐵玄就開始讓你喝中藥,對嗎?孫鐵玄?”
孫鐵玄不說話,神色平靜,但是卻握著拳頭,花貓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又說:
“除了喝中藥,孫鐵玄應該還讓你吃一種甜甜的藥丸,對吧?”
孫鐵玄眼裏閃過一絲殺氣。
阿耀很吃驚,說:“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會練金蟾蜍?”
“我在給你止血的時候在你手上看到一條暗紅色的血紋。”花貓說,“一般人是不會有的,金蟾蜍的宿主也不會有這樣的血紋。”
孫鐵玄“哼”了一聲,對阿耀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沒空聽這個小兄弟打啞迷。”
“孫鐵玄!”花貓大聲喊,“我在說什麼你應該知道。你就這麼走了嗎?”
“究竟怎麼回事?”阿耀說,“你們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把話說明白了嗎?”花貓的話讓他注意到手上的血紋。血紋歪歪扭扭,像一條蜈蚣,從橈動脈向小臂爬升,一路分出細小的毛細血管也是暗紅色的,一直到關節處,輕輕一按還有痛感。這讓他大吃一驚,平時沒注意根本沒看出來。
事實上,孫鐵玄讓他吃中藥,結果起了很大的副作用,這事一直在他心裏放不下。對於金蟾蜍他是略有耳聞才決定要一個的,對於吃中藥、起副作用他都有一定了解。可是畢竟沒見過,況且沒有明確的記錄可查,因此在具體情況下,出現了不同於自己所了解的情況還是能接受的。既然決定要做,該冒險就得冒險。可是現在突然跑出一個花貓說了這麼一番不明不白的話,反而讓他擔心了。
“明說是嗎?”花貓看著孫鐵玄冷笑,“說白了就是,孫鐵玄在利用你的身體練法器。”
此話一出,阿耀大吃一驚。孫鐵玄臉上露出慍色,眼睛死死盯著花貓,眼光裏滿是怨毒。
現在花貓已經不用試探了,他已經完全印證了內心的猜測。於是大膽說出來:“孫鐵玄一石二鳥的好算盤啊!如果順利,不但能得到一個金蟾蜍,還能把法器練好。可惜啊,金蟾蜍被我燒了。”
孫鐵玄猛然暴起,衝到阿耀麵前,奪過阿耀手裏的玉佩,抽出一把銀色找到就往阿耀手上抹。說時遲那時快,刀刃接觸手腕的那一刹那再也按不下去了,一道黑色隔在刀刃和手腕之間。
花貓已經重新幻化出葫蘆的黑劍。
跟著,幾道黑影從孫鐵玄身後、麵前進擊,逼退孫鐵玄。孫鐵玄二話不說拔腿就往菠蘿地裏跑。
花貓沒有去追他,而是先走到阿耀麵前,拉起他的手查看,果然就在剛剛說話那一會,阿耀手臂的血紋已經消失了。花貓忍不住說:“可惜還是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