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還未說話,雲二爺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蘇月庭道:“難怪雲二爺這些年越來越不長進,當年雲龍溪怎麼說也是天一閣的主人,海堂七大幫派的盟主,沒想到雲龍溪死了沒多少年,雲二爺連仙宗這等邪派都勾結上了,不知道當年的天一閣主人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蘇月庭這席話已經明顯的不把雲二爺放在眼裏,竟然如此沒有禮貌,而且還提起雲二爺去世已久的前天一閣主人雲龍溪,雲二爺就算涵養再高也已經隱忍不住,雲秋白卻已經更隱忍不住,大喝一聲,一柄長劍已經抖開,毒蛇般刺向蘇月庭。
此劍刺出快如閃電,周圍空氣被劍氣震動發出劈啪響聲,電光閃耀,似是有驚雷閃電,正是雲家祖傳的雷神劍法,雲秋白沉浸此劍法多年,已練到七八成火候。
蘇月庭卻似沒有看見一般,仍然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劍光眼看著就要刺穿蘇月庭的身體,突然一片黑光出現在蘇月庭身前,堪堪裹住了雲秋白的長劍。雲秋白用盡全力,長劍仍然不能前進一分,而且,他突然意識到,想把劍拔出來也已經不那麼容易了,自己身上的元氣卻好像被吸引一樣從自己的長劍上迅速的被那片黑光吸進去。如果棄劍,對於一個劍客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恥辱,尤其在那麼多手下麵前,以後便麵子無存。而且,更令雲秋白害怕的是,蘇月庭和那個黑衣人都沒有動,這片黑光單是憑借意念之力幻化而出的。
這是什麼武功?誰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雲秋白還在苦苦支撐,他已經打定一念,就算死,也不能棄劍。別人雖然還沒有看出來雲秋白已是命懸一線,雲二爺卻已經看出來了。他也身子未動,分身卻閃電而出,如蒼鷹一般翱翔在空中,一掌化作一道金光,拍向蘇月庭和那黑衣人,另一掌金光卻拍向雲秋白。因為他知道,如果那片黑光突然撤掉,雲秋白必定受到極大的反衝之力,所以自己必須先給他一個力。
在雲二爺的掌擊之下,那片黑光果然消失,雲秋白也堪堪向後退開,手裏還拿著那柄劍。
蘇月庭笑道:“瞬影分身和大炎陽手,雲二爺果然是雲二爺。”
雲二爺分身消失,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也站了起來,冷笑道:“原來這位便是鬼塚木,久仰大名,沒想到今日得見。閣下用意念控製的黑暗封印果然名不虛傳。”
那位在蘇月庭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人還是麵如表情的說道:“雲二爺果然好眼力,我鬼塚木已經不出江湖多年,卻還是一下子就被雲二爺認了出來。”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驚歎,鬼塚木成名江湖已經,修為早已經深不可測,尤其是他擅長許多暗黑忍術,殺人於無形。江湖中人都道他已經死去多年,卻沒想到他怎麼會跟蘇月庭混在了一起。
雲二爺道:“鬼先生來到這裏也是為了那一道星光?”
鬼塚木道:“不錯,所以,我勸你還是答應了蘇少爺。”
雲二爺冷笑道:“鬼先生成名已久,向來獨來獨往,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蘇家的奴才。”
鬼塚木卻不生氣,還是麵無表情的道:“我本來已經是個死人,但是蘇家給了我第二條命,我早晚要把這條命還給蘇家。”他停了一下,道:“如果雲二爺不答應使用白玉環,我便要殺光雲家人,一個不留。”
雲二爺瞳孔已收縮。鬼塚木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蘇月庭卻突然對著段小樓笑道:“小樓,改日我們在通江月陽樓再痛飲三百杯。”說完之後,他哈哈一笑,道:“雲二爺,不必遠送。”人已經斜斜的飄出,瞬間就沒了蹤影。
段小樓的瞳孔卻也已經收縮。
雲二爺卻道:“小樓,蘇月庭的離間之計,你不必放在心上。”
段小樓躬身道:“是,二爺。”
雲秋白仍然臉色蒼白,顯然消耗了很多功力,但他還是忍不住道:“爹,我們怎麼辦?”
雲二爺眼睛裏閃出一道凶光,冷冷的道:“敵不動,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