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彩衣姑娘笑得忍不住全身顫抖、俏臉紅,納蘭明珠還以為談起小姐病情讓這位彩衣姑娘心中悲痛得不能自抑。
“公子好意奴家心領了,隻是奴家乃是一屆草民,不配公子如此厚待。”
納蘭明珠聽到如此我如此說,頓時心裏一著急,赫然說道:“明珠造次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實不相瞞,小生今日在營門見到姑娘,便是一見傾心。
這半日來茶不思飯不想,後來終於想通了,若是姑娘願意,我這邊回去請父親上門提親!此生若是不能與姑娘結為連理,小生,小生還不如削發為僧去!”
“噗!”
聽到納蘭明珠如此信誓旦旦,我剛剛忍著苦喝下的一碗藥還未下肚,便全部噴了出來。
活了這二十多年,第一次被表白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對象居然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身上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一瞬間冷汗爆出,差點想直接把這任務放棄了,直接提著青鋒劍一路殺出去。
胡周見我的窘態,知道我被逼急了,要發飆了,立刻上前說道:“明珠公子,我家小姐早已定下婚事,所以您這提親之事,隻怕不能應允了,再說了,小姐體弱,恐不是公子良配,公子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家小姐服藥之後按照醫囑要去歇息了。”
納蘭明珠聽到如此消息,未免有些黯然神傷,又看見我一臉的冷汗,便以為胡周所言不虛,隻能站起身來辭別。
隻聽得他口中還在喃喃的念叨:“紅顏...薄命...吶!”
納蘭明珠踉蹌而去,看著那副失魂落魄的背影,胡周不禁笑道:“納蘭公子倒是位至情的好男兒呀。”
我一臉悲憤的看著胡周,不再言語,隨後一甩衣袖,悶聲而去。都是這群可惡的錦衣衛想出的好主意,好端端的,扮什麼女人!
入夜,清軍大營陷入了一片狂歡之中,尤其是帥帳之中,更是一片歡聲笑語。
“哈哈哈,好,尼監軍,這歌舞班子倒是請的極為不錯,咱家看的都眼花了。”
大帳正中,端坐著一位麵白無須的男子,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歌姬們,神色有些迷離。
坐在側位的尼哈雅見到欽差大人很是滿意,忍不住的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討好的說:“大人您滿意就好,還請大人您回京的時候多多在攝政王麵前美言幾句,下官這還有些薄禮,不成敬意,等等大人欣賞完歌舞之後,可以去後帳去看看。”
前些日子,大營的主帥,一位正宗的貝勒爺,因為打敗仗受到了京城的宣斥,眼下已經革職發配回京了,不容得他不緊張。
那太監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著尼哈雅說道:“我今日聽營前的兵士們說,這班子之中,有一位絕色的姑娘,正值豆蔻年華,不知今晚怎麼未曾見到呀?”
一旁陪坐的納蘭明珠,聽到眼前這可惡的太監打起了他心愛的姑娘的主意,不住的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