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海諾,今年三十歲,離異,已經有一個七歲的兒子,上小學。每個周末,是我唯一探視他的時間。單身七年了,想起這七年,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艱難。但是,再艱難的過程總會有結束的那一天,隻要你不放棄,隻要你勤奮,隻要你願意相信生活依舊會給你帶來燦爛的陽光。
沒有跌倒過的人是無法理解跌倒的痛是什麼滋味。所以我不會把自己的傷疤展示給不懂的人看。有些話,是要說給懂的人聽。經常有很多人問我,這麼年輕,為什麼不為自己做個打算,老是孤家寡人的,看著都心疼。有個人可以照顧你,起碼在你生病的時候,不至於沒有一個看望你的人都沒有啊。人啊,還是要為自己做打算才是。
笑而不語,因為我很少跟人提及我的過去。
過去已經過去了,但是留下來的疤痕依舊觸目驚心。疤痕印證我所要承受的疼痛。我沒有錢財去打所謂的麻醉,所以就要去用自己的意誌力去承受這些痛苦。時間,會讓我減輕這些痛的。痛著痛著,就不會那麼痛了,因為已經習慣了。
喝著我最愛的摩卡,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馬路,一輛輛汽車像隻螞蟻一樣,整齊的擺放在這個充滿霓虹燈的城市。望著透過大落地窗照來的月光,我的思緒也慢慢放鬆下來。順著高樓大廈的燦爛而又迷茫的霓虹燈,我在感歎,為何多年前,我留著一盞燈,等待一個真的愛我的人出現,為何就是等到了一個騙子,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七年生活中。聽著張信哲的《白月光》,我的思緒回到了過往……
從小,我的性格就受家庭的因素影響,比較大大咧咧和直爽豪邁。我們家有典型的重男輕女的跡象,這種習慣已經是代代相傳的。在家裏認為,女人天職就是洗衣做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孝順父母。而男人的責任就是在掙錢養家糊口。所以那裏的女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有的小學不到就去打工掙錢養家糊口了,並且都不受重視和沒有地位。而男人,地位很高,很受尊重。
我媽媽就是一個很好的賢妻良母,把家裏料理的井井有條,爸爸聲稱,如果媽媽離開他一天,他就要餓肚子,所以媽媽的廚藝也是相當好的。因此我受媽媽傳統思想的荼毒,在六歲的時候,必須學會洗衣服和做飯,日常的家務都要會做。而我就很貪玩,就是喜歡跟哥哥弟弟下棋,跟小夥伴們去野外瘋去。每次回來都要給媽媽教訓一頓,特別是看到我全身都是泥的衣服。媽媽就會拿著棍子到處追著我打。
為什麼家務一定就是女人做?男人就是回家,女人就是義務要服侍他嗎?
女人也可以在外麵有一番作為才是,不應該就是一個隻在家裏相夫教子,育兒生女,料理家庭的黃臉婆才是。從很小,這個觀念就一直深深的刻在我骨頭裏,所以我一直不輸於男孩子。
所以在學習成績上,我時時刻刻都告訴自己要每次都比前一次要進步一點點,考試最恥辱的不是考不及格,而是考到所謂的99.5分,99分,98分。特別是高要求的父親,考到這個分數隻會數落我粗心大意,不然就可以拿滿分了。考滿分的次數,我是屈指可數,但是考到這幾個數字的,就是數也數不清了。
好多次,我都問媽媽,媽媽為什麼我是女孩?我討厭自己是女孩,如果我是男孩,就不用做家務,不用受男人歧視了。女孩為什麼不能強過男孩,照樣可以啊。
媽媽說,你生不逢時,出生的時候跑快了,所以就是女孩啊。這個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的,既然你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那麼就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當時的媽媽,已經默認我男孩性格,女孩出身了吧。當時媽媽跟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才九歲。
從小爸爸就教我,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取。隻有靠自己,才是最妥當的。因為沒有人會義務幫助你,人家不幫助你,是守本分。而靠自己,是最踏實的方式。不要想著別人去幫助你,因為期望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最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