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饒命,饒命呀……”
“要想活命,快說關押女子的地牢在哪裏?”
“大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呀,大爺……”
“少廢話,快領我們去……”拂衣跑過來,怒喝一聲。
三個人急忙爬起來,在前麵帶路。一行人跟著三人向前麵走去。他們拐進另一個地道口,這裏更加狹窄和陰暗。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快走……”張念祖不耐煩地踹了領頭人一腳,三人加快了腳步,一行人走到一處鐵欄杆前,裏麵的人看到有人來都躲了起來。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刑部的衙役,今日來解救你們。”一個衙役大聲說道。
“姐妹們,是真的,”拂衣跟著大喊起來,“他們來救你們了。”
裏麵的人聽聞,慢慢擁到欄杆前麵,她們看到有人開鎖,開始驚叫:“是真的,是真的……”
“不過,你們要跟著我們回刑部錄完口供,就可以回家了。”一個衙役說道,他催守衛打開鐵鎖,推開鐵門。
女人們一陣歡叫,一個個都從角落裏向鐵欄杆擠過來。拂衣擠進牢房在女人中尋找著,秋月在另一頭墊著腳尖尋找。幾個衙役把那三個守衛用鐵鏈綁起來。女人們從鐵門往外跑,張念祖從一個衙役手裏奪過火燭從女人堆裏擠進去,他舉著火燭一邊走,一邊叫:“明箏……”
明箏此時從角落裏站起身,一旁的含香拉著她的手臂,讓她看外麵。明箏剛才昏昏沉沉睡著了,她被女人們的喧鬧聲吵醒,眼睛盯著鐵欄杆,隻看見幾個陌生的身影,她正猶豫著,就看見張念祖舉著火燭走過來。她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張念祖的火燭照到角落裏三個女子,他一眼認出明箏。明箏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地向鐵欄杆望去,也許是渴望看到其他身影,她呆呆地站立著一動不動。張念祖知道明箏在找誰,他舉著火燭走過去:“明箏,快跟我走。”
明箏依然不動,眼裏的猶疑沒有逃出他的眼,他站在她對麵,看著她蒼白消瘦的臉,心裏一沉,雖然心裏難受,但說出的話卻是很刺耳:“你在等蕭天,他不會來了。快跟我走……”
“蕭天呢?”明箏竟然向後退了一步。
“他來不了,”張念祖看著明箏皺起眉頭,“他受傷了。”
“什麼?”明箏一驚,眼睛不信任地瞪著他。
張念祖看著明箏,看到她依然對自己如此敵視和懷疑,心裏一陣絞痛:“明箏,我與蕭天即已結拜,他就是我大哥,你就是我嫂夫人。以前我是有冒犯的地方,但從今往後,我張念祖若再有逾越,天打雷劈。”
明箏沒想到張念祖會對他說此話,她心裏一熱,想到一直以來,她對他不依不饒的從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念祖,你也別怪我,我一直揪著寧騎城不放,是我不對,他畢竟是你一母同胞,若細論起來,他也算我師哥,如今他人也不在了,我師傅也不在了,你便成了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今後我必會像對待哥哥一樣待你,你看可好?”
“明箏妹妹……”張念祖眼眶一熱,雙目噙淚,幾乎哽咽起來,“你真這麼想?可是我那兄弟寧騎城,他確實傷害了你……”
“其實他是我見過的武功最好的人,蕭天也不見得打得過他。”明箏說到蕭天突然捂住嘴巴,緊張地瞪著張念祖問道,“蕭天,他……他的傷很厲害……”
張念祖第一次從明箏嘴裏聽到說寧騎城的好話,不由一陣高興,看明箏問起蕭天,不假思索地說道:“肩膀被刺了一劍,離胸口很近……”
“啊……”明箏身體一晃,險些跌倒,身旁的含香和樂軒急忙扶住她。
“沒事的,你放心……”張念祖忙安慰道,一邊對她身邊的兩個女子說道,“快,扶著嫂夫人跟我走”。
明箏走了幾步,突然折回身道:“念祖,是梅兒出賣了我,你一定要抓住她,這些女子也被她害得不輕。”
張念祖舉著火燭,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領著幾個衙役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