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於謙一拍大腿,道,“此次一定要做到人髒俱獲。咱們現在就來商議一個行動的時間。”
蕭天突然打斷於謙道:“於兄,有一個情況要向你回稟,”蕭天壓低了聲音道,“我和念祖那日夜探金禪會,聽到一個消息,雖說是壞消息,但是對咱們也是一次機會。”
“哦,說說看。”於謙催促道。
“我們得到確切消息,兩日後你回北大營,他們準備在路上動手。”蕭天看了看於謙,接著說道,“他們已經摸準你的行程。”
“哈哈,”於謙仰臉大笑,“他們一個月內這是第三次刺殺我了,我等著他們就是了……”
“於兄,我想咱們就利用這次刺殺的機會,把柳眉之身邊最得力金剛護法雲蘋拿下,我和玄墨山人也早有計劃想逮住他,玄墨老先生此次來京就是為了他,要帶回天蠶山上醫治,研製解藥。若是雲蘋被拿下,柳眉之少了左膀右臂,等於給咱們搗毀金禪會掃清了障礙。”
於謙聽蕭天說完,眼前一亮,他是何等聰慧之人,排兵布陣是他的強項,他興奮地直點頭,“蕭兄的意思是,咱們來個將計就計。”
於謙與陳暢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點點頭。這時李漠帆卻皺起眉頭,道:“說是這樣,可是那個金剛確實不好對付,還要活捉,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這位兄弟說得極是,”陳暢開口道,“我是見識過一次,那次我化裝成信眾,在十五大祭司的日子,我親手拿著大刀往他身上劈,竟然毫發無損,當時把我是鎮住了。”
“他自中了鐵屍穿甲散的奇毒,已不同於常人,”玄墨山人說道,“至此連我也沒有找到對付的方法。”
“難道他身上就沒有一個死穴,全身都固若金湯?”陳暢問道。
“是呀,一般練武之人是都有死穴,”李漠帆說道,“也許金剛身上也有,隻不過咱們沒有發現。”
於謙沉思片刻,看著大家道:“此番行動拿下這個金剛,尤為重要,如果大家沒有把握,我就隻有從北大營調兵了,但是這樣一來,目標太大。”
“有一個方法,不知道可行嗎?”一直坐在房間角落默不作聲的張念祖突然說道,“可以用火,隻要把他圍住,用火攻,趁他不能招架,拿鐵網罩住。”
眾人聽到這個方法,都覺得眼前一亮,大家議論紛紛。蕭天微笑著站起身,他望著張念祖,道:“念祖的這個方法值得一試,大家說呢?”玄墨山人第一個笑起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甚有道理,甚有道理啊,根據五行相克的原理,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因此,念祖提出火攻是對的,火克金……”
於謙點點頭,笑著說道:“好,既然找到了對付金剛的方法,那咱們就行動起來吧,蕭兄,你說呢?”
“聽從兄長派遣,你請講。”蕭天抱拳道。
“好,各位老少英雄,”於謙說道,“兩日後,是我例行前往北大營督查的日子,以往我都是輕裝簡出,四名騎馬的隨從,一名趕車人,我坐於馬車之內。此次出行肯定也必須與往日無異。一路之上地勢複雜,有山有崖有水塘,咱們並不知道他們會埋伏在何地,隻能是見機行事。”
蕭天站起身看著眾人,接著說道:“此次行動咱們最多出動七人,趕車人由李漠帆擔當,我、張念祖、陳澤陽、加上林棲……”蕭天突然想到林棲還在瑞鶴山莊,便說道,“今日讓小六速回瑞鶴山莊叫上林棲,咱們四人騎馬扮做隨從,玄墨老先生和於大人坐在馬車裏。於兄,你看我的這些安排合適嗎?”
於謙點點頭,他知道在坐的每一位都身負武功出類拔萃,拉到戰場上都是以一擋十、擋百的勇冠三軍的人物,他不由感傷道:“看到你們我想到孔聖人所言之五不詳,此正應證其中,‘釋賢而任不肖,國之不詳,聖人伏匿,愚者擅權,天下不詳。’細思極恐呀……”
蕭天一笑,道:“大人,朝堂雖有忤逆擅權者,不也有像大人一樣,危定傾扶的忠正之士嗎,相信天地存正氣,正不容邪。”
“說得好。”於謙朗聲一笑,又恢複了他大男人本色,他站起身走到蕭天麵前,拍了拍蕭天的肩旁,說道,“我這就回去準備火燭火堿,你們隻需準備那個鐵網即可,咱們兩日後在西直門外見。”
於謙說完領著陳暢匆匆走出去,蕭天送至上仙閣門外,見兩人騎馬離去,本想招呼小六回瑞鶴山莊,突然想到李漠帆,他回頭叫住李漠帆道:“漠帆,你去吧,還可見見翠微姑姑,看看她何時生產。”
李漠帆扭捏著說道:“那個婆娘,不看也罷,一見麵又是吵個沒完,煩都煩死了。”
小六不爽地問道:“你不去是吧,那我走了……”
“你個小犢子,給我回來,”李漠帆揪住小六的衣領給拽回來,又不放心地交待,“你小子,好好照顧幫主……”
李漠帆挑了匹膘肥體壯的駿馬,出了城門,直往瑞鶴山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