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報上姓名。”蕭天說著,借著月光打量這些人。
“好漢,我叫胡老大,他叫胡老二,”大漢說著,指著剛才叫囂著衝過來的那個人,然後指著後麵的人道,“他們都是我的徒兒們。”
“胡老大,你聽著,”蕭天威嚴地說道,“我們今天來,是把你的娘子送過來,那日之所以出手,全因我認出新娘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今日送回,是因我有事要外出,把我妹妹暫時寄養在你這裏,如果你再敢欺負她,下次就不會這樣好說話了。”
這時,拂衣從馬車上走下來,站在他們麵前。胡老大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也自知理虧,便不敢多言,唯唯諾諾地站起身,向拂衣躬身一揖。拂衣不去理他,隻淡淡地說道:“給我騰出一間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是。”胡老大急忙點頭。
“還有,今日的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你可能管住你的兄弟們,如果你管不住,我來代你管。”蕭天厲聲說道。
“管得住,管得住。”胡老大回頭對身後的兄弟們吆喝道,“記住好漢的話,誰也不準透漏半個字,聽見沒有?”
“聽見了,大哥。”身後地下一片橫七豎八的兄弟,紛紛坐起身,參差不齊地說著。
蕭天本想走了,轉念一想,問了一句:“胡老大,你是金禪會的信眾嗎?”
“不是。”胡老大捂著身上的傷,說道,“我幹這個,平素鬼神不怕,都知道我是憨大膽,我什麼也不信”。
“不是?”蕭天一愣,“那你如何能娶到玉女?”
“金禪會的堂主拿一事給我做交換,”胡老大說道,“這幾條巷子裏的信眾,誰不聽話,我就去收拾他。”
“胡老大,你就住在這個院子裏,我們記住了,過些天我們來接妹子。”蕭天眼神逼視著胡老大。
“好漢放心,承諾過的話,絕不食言。”胡老大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妹子喜歡聽道,她要是去金禪會,你就送她去。”蕭天囑咐道。
“放心,我把當她菩薩供在家裏。”胡老大討好地說道。
蕭天看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便轉身和李漠帆翻身上馬,張念祖也跳上馬車,他們催馬疾駛離開了胡同。
此時夜色正濃,張念祖駕著馬車,與騎馬的蕭天並行。張念祖問道:“大哥。此時去哪兒?”
“咱們也去見識一下。”蕭天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柳眉之從長春院出來以後,真是把自己的所長發揮到了極致,他竟然想出這麼多鬼點子,怪不得金禪會在短短時間發展如此神速,咱們躲在山中都跳不出他的觸角,這一次是真要與他過過招了。”
張念祖嘴角擠出一絲冷笑,他狠狠咽了口唾液,把話咽了回去。
一旁的李漠帆說道:“他在京城這麼繁華的地方開堂口,估計與朝中定有往來,沒有朝中勢力,他如何在這裏立足?”
“漠帆說得不錯,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因此動手前,必須把他的底細摸清楚。”
三人一邊說,一邊催馬向前行走。
在一個三叉口,前方突然傳來廝殺聲,一眾黑衣人與一個蒙麵人廝殺,蒙麵人看上去受傷了,手持長劍且戰且退。蕭天急忙勒住馬,張念祖立刻叫道:“是官府的人,看他們腳上穿的是官靴,”
“官府在追殺一個人?這個人會是什麼人?”李漠帆像說繞口令似的問蕭天,不想蕭天已經催馬竄了出去,直奔那些黑衣人而來。隻聽黑衣人中一個頭目在說:“不好,他的接應來了。”“千戶,怎麼辦?”隻聽那個被稱作千戶的人大聲道:“抓住,一起帶回衙門。”
“抓住逆賊同黨,一同帶回衙門。”另一個黑衣人奉命大聲向屬下喊道。
蕭天催馬衝到幾個黑衣人麵前,揮刀去擋他們手中大刀,蕭天看著他們手中兵器,認出是繡春刀,急忙回頭對李漠帆和張念祖叫道:“這些人是錦衣衛,你們小心了。”黑衣人頭目氣急敗壞地叫道:“知道我們是錦衣衛還不快束手就擒,不然被押到衙門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蕭天持刀擋在蒙麵人前麵,與幾個錦衣衛激戰起來,他抽空看向蒙麵人,這才發現他傷勢嚴重,已經站立不住,用劍支撐著自己站住,一邊用沙啞地聲音向蕭天說道:“謝英雄,出手相助。”
張念祖奔到近前,由於沒有和手的兵器,不能與錦衣衛近身搏鬥,蕭天急忙喊住李漠帆:“漠帆,把你的劍給念祖,你過來照顧傷者。”李漠帆一聽,急忙從前麵抽身而出,把長劍扔給張念祖。李漠帆的劍出自原興龍幫幫主之手,也是興龍幫的鎮幫之劍,可以削鐵如泥。
張念祖接住這支劍,真是如虎添翼,迅速殺入錦衣衛的陣營裏,他與蕭天一個左邊,一個右邊。不一會兒,錦衣衛就招架不住,受傷倒地了一片,剩下的紛紛潰敗。李漠帆背起蒙麵人來到馬車上,駕著馬車就走,錦衣衛看到後又急又氣,嘶叫著就去追,蕭天和張念祖也急忙上馬,催馬去攆馬車,不一會兒就把那些錦衣衛遠遠甩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