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惶恐地從柳眉之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她從他放光的眼神裏看到一種讓人恐懼的魔力,她害怕下一秒便被他說服,然後跟著他走了。
“明箏,跟我走吧。”柳眉之又說一遍。
“她哪兒也不能去。”蕭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明箏和柳眉之抬頭一看,隻見蕭天和梅兒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李漠帆。明箏看見梅兒又驚又喜,急忙拉她坐在身邊,蕭天和李漠帆也不用人讓,徑自坐到桌前。
柳眉之見兩人來者不善,他起身又找來兩個碗,給兩人一邊倒酒,一邊故意說道;“我和明箏妹妹正在說你大婚後,我們的打算,是吧,明箏?”
明箏也不看蕭天,也不搭理柳眉之,而是跟梅兒小聲說起話來。
蕭天陰沉著臉,拿起麵前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扔下碗,對柳眉之說道:“柳堂主,傷好後,請自行離去,明箏的事不用你操心。”說著叫住明箏,“明箏,你給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對你無話可說。”明箏頭也不回地說,依然看著梅兒。
梅兒明顯感覺到這張桌邊的氣氛很詭異,桌邊的三個男人默默喝著各自的酒。她看見柳眉之一對鳳眼默默含情地瞟著她,她與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在他的目光下,她臉頰有些發紅,她看出柳眉之眼神裏的意思,便決定還是帶明箏離開這裏再說,便起身拉起明箏就走:“明箏,走嘛,我有話給你說。”明箏被梅兒拉著走出去,蕭天一看也立刻跟著走出去。
李漠帆最後走到柳眉之麵前,伸出手指警告他道:“你小子,不要打明箏姑娘的主意,聽見沒有……”
李漠帆一走,屋裏隻剩下柳眉之獨自一人生悶氣。
柳眉之倒滿酒,一碗接一碗地喝起來。
這時,門頭探出一個頭,是吳劍德,他已經喝的站不住了,他跌跌撞撞走進來,左右看看:“咦?人呢?這些孬種,我就去小解了一下,他們就跑了,唉,還有一個,好,好樣的,是我天蠶門的弟子。”吳劍德坐到柳眉之身邊,抱起麵前的酒碗笑起來。
柳眉之知道他走錯了房間,也懶得說出來。平日他和天蠶門眾人共居一個院子,相處挺好,隻是他們幫規森嚴,平日也沒有過多來往。玄墨山人的房間從不讓外人進入,他一直很好奇。有時候從其他弟子嘴裏也聽說過一些天蠶門的高深功夫,更多的時候他們緘口不言,似乎無時無刻不防備著什麼,這更勾起了柳眉之的好奇心,平日沒有機會,今日機會難得。
柳眉之主意已定,剛才的氣惱很快煙消雲散。他站起身熱情地給吳劍德倒酒,又遞給他一塊兔肉。吳劍德一手抓著肉大口吃著,一邊大碗喝著酒。柳眉之笑著道:“都說天蠶門厲害,有啥厲害的,也給兄弟說說?”
吳劍德一笑:“你懂什麼叫厲害嗎?什麼狗屁功夫,沒有了命,啥也不是,命最厲害,本門就研究這個,你說厲害吧。”
柳眉之一愣,細想之下還是不知道說的什麼,就又笑著說道:“嗨,我以為什麼功夫呢?你有本事說出個一二來?”
“你聽說過鐵屍穿甲散嗎?”吳劍德紅著臉張著滿是酒氣地嘴說道,“那就是本門秘術,是祖師爺傳下來的。”
柳眉之一聽此言,手中的壇子差點扔了,他渾身一陣亂顫,愣了半天,他放下酒壇,激動的臉變得通紅,他一把抓住吳劍德的衣領,低聲問道:“原來鐵屍穿甲散是貴門秘術?”
“哈哈,知道天蠶門的厲害了吧?”吳劍德紅著臉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江湖上傳的最邪乎的便是它了……哈哈……”
“你知道解藥嗎?它在哪兒放著呢?”柳眉之緊張地搖晃吳劍德,但任他怎麼搖晃,他都醒不過來了,他已喝的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