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德連刺兩劍,林棲依然抱臂不理,隻是身子跟著劍身躲閃。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吳劍德,他使出了本門絕活天蠶劍法,陰柔奇幻讓人眼花繚亂,四周響起叫好聲。林棲一看突然來了興致,好久沒有伸展腿腳了,他跳到一名白蓮會護法身前,從他腰間抽出一把長劍,說了聲:“借用一下。”轉身跳到吳劍德身前。
兩人在場地中間比劃開來。一時間劍氣四橫,銀光閃爍……眾人詫異的目光跟著銀光隻感到陣陣寒氣,卻不見半點招式;隻聽見耳邊“嗖嗖”的風聲,卻不見劍身……
吳劍德劍法師承玄墨山人,此時他站在場外不由暗暗欽佩,林棲的劍法詭異奇絕,遠遠在吳劍德之上,如再不叫停,便恐自己弟子吃虧,便上前道:“劍德,還不嫌丟人現眼嗎?這位林兄弟一直在讓著你呢。”
吳劍德鬧了個大紅臉,心下也是對林棲是身法震驚的很,便停了手,拱手一揖道:“得罪了。”
“今日我白眉行者也是長了見識啦。”白眉行者走到中間打著圓場道,“門派之間切磋武功,是難得的幸事呀。”
“是呀,是……”此時眾人紛紛上前寒暄。林棲對吳劍德抱拳還了一禮,然後,兩人各自退到主家身後。這時,大家皆把目光投到蕭天身上,堂上一片寂靜。
蕭天微微一笑,走到地圖前,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道:“諸位,這張圖出自我一個刑部的朋友,大家毋庸置疑,此圖非常精準。據我了解的情況,你們看這些外圍的牆,是雙層的裏麵灌滿細沙;這些屋頂都設有暗箭,一旦踏上,萬箭齊發;屋簷之間密布鐵網,網上掛有銅鈴,一動便響。”蕭天說完注視著眾人。
下麵一片靜默,所有人都瞪著那張圖,大眼瞪小眼。
“都說詔獄是銅牆鐵壁,這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寧騎城簡直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呀,這……咱們如何下手?從哪兒下手?”李蕩山眨著眼睛問道。
玄墨山人盯著蕭天說道:“蕭幫主,你一定是有了主意了,不要買關子了,快講給我們聽聽。”
“如今擺在咱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入地。”蕭天說道。
“入地?”
眾人重複著蕭天的話,交頭接耳。
“聽蕭幫主怎麼說。”鐵掌李蕩山打斷眾人道。
“剛才大家帶回的消息都很重要,”蕭天望著眾人道,經過剛才一場短暫的較量,林棲的出手讓眾人驚豔,而林棲如此修為不過是蕭天一名護衛,眾人對這位溫文爾雅的幫主開始肅然起敬。此時大家已心無旁騖,如果以前還有一些輕視蕭天的話,剛才的較量已修正視聽。蕭天說道,“綜合大家的信息,咱們才可以籌謀一套可行的計劃,宜早不宜遲。玄墨掌門,鐵掌李幫主還有白眉行者,你們跟我進入密室,我會把計劃詳告大家。”
玄墨山人、鐵掌李蕩山和白眉行者相互交換了眼色,逐跟隨蕭天走進偏堂一隅的密室商談,盤陽招呼眾人回到正堂喝茶等候。
足足等候了一個時辰,四人才從密室裏出來。這幾位均是江湖上闖蕩慣的,個個老辣沉穩,從他們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們一出密室,便走到各自弟子麵前,招呼著相繼告辭離去。不一會兒,櫻語堂便隻剩下蕭天、明箏、林棲和盤陽。
林棲見眾人散去,便猶豫著走到蕭天麵前,鬱鬱不歡地說道:“主人,你總是忙於其他幫派的事,咱們的事,你何時才動手?”
“你這人……小氣……”盤陽趕緊給林棲遞眼色,不想讓他往下說。“別忘了你的身份,幫主怎麼吩咐,咱們怎麼做便是,少問了。”
“林棲,這怎麼能說是別人的事,跟咱們息息相關,寧騎城不除掉,咱們怎會有勝算?”蕭天不悅地說道。
明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傻乎乎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救人啦。”盤陽笑著說,“幫主不是一直在救人嘛。”
蕭天叫住盤陽,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盤陽點點頭,拉著林棲走出櫻語居。
“明箏,我帶你去見識個有趣的東西。”蕭天見明箏還在猜疑,便笑著說道。明箏一聽‘有趣’,立刻點頭跟著往外走去。
他們沿著遊廊直走到山莊尾部,抬頭便可以看見山體,這裏有一個隱蔽的小門,此時已經打開,兩人走出去,外麵便是鬱鬱蔥蔥的小蒼山。前麵有一條窄小的山路蜿蜒向上,兩人沿著山路向山上走。
“蕭大哥,剛才在密室裏,你們都談了什麼?”明箏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