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治了……”床榻上的明箏哭著說道。
蕭天站在當間,臉色陰鬱地說道:“明箏身上潰爛的地方,需擠出膿汁,抹上藥膏,方能好轉。”
“若不擠出膿汁呢?”李漠帆甚是為難地問道。
“毒就會攻入內髒,侵害四肢。”蕭天皺著眉頭望著裏間,然後他看著郭嫂道,“郭嫂,你來吧,把明箏姑娘身上潰爛地方擠出膿汁,抹上膏藥。”
“我……幫主,這個我幹不了,我看著……我下不了手,我……我還是煎藥去了……”郭嫂說著,急忙退了出去。
“啊,這可如何是好?”李漠帆一籌莫展。
蕭天站在當間,突然叫住李漠帆:“去給我找根繩子。”
“幫主,你要幹嘛?”
“去呀。”
剛才還萬裏無雲,轉眼天上飄起雨點,首場春雨洋洋灑灑的落下來。
李漠帆淋著雨拿著繩子跑進來,看著蕭天問道:“幫主,你不會是想親自動手吧,人家可是一未出閣的姑娘呀?”
“你站在門口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蕭天吩咐道,“把門鎖死,不經我的允許不準開門。”
蕭天拿著繩子走進裏間,身後沒聽見動靜,他一回頭,看見李漠帆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蕭天眼神直逼過來,李漠帆一哆嗦,急忙跑出去,嘩啦關上大門,又找出一把鎖鎖死。
李漠帆剛鎖上門,就聽見房裏稀裏嘩啦瓷器倒地的脆響,接著又是一陣細碎的響聲,漸漸聲響小了起來,這時傳來明箏尖利的叫聲:“蕭天,此仇不報,我就不是明箏……”
窗外細雨如絲,窗內蕭天臉上汗如雨下。
此時,明箏臉朝下被綁在床榻上,背部的衣衫已被除去。白如凝脂的肌膚上,布滿大大小小的膿包,有的已潰爛,有的剛鼓出紅包。
“明箏,你要忍著。”蕭天低聲說道,雙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握了握拳,便伸向潰爛的地方。蕭天握劍的手,力道很大,擠向膿包瞬間便白膿盡出。明箏身體抖動著,嘴裏盡管咬著被褥,仍然發出痙攣的叫聲。
蕭天緊咬下唇,動作飛快,背部擠過潰爛的部分,很快抹上藥膏。蕭天望著明箏下身的裙子,猶豫了片刻,閉了下眼睛,咬牙揚手撕開,扔到一邊。眼前出現一個少女曼妙的玉體,蕭天臉上汗不停地掉下來。明箏又羞又氣趴著哭得更起勁了……
折騰了有半個時辰,蕭天把明箏全身上下抹上藥膏,裹上白布,給明箏蓋被褥時,蕭天發現明箏竟然睡著了,許是鬧騰累了。蕭天長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他扶著牆走到門邊,叫李漠帆:“漠帆,開門。”
門一打開,一把劍直抵到蕭天胸前。柳眉之一臉氣急敗壞的凶狠樣子,向蕭天吼道:“蕭天,你把明箏怎麼了?”
李漠帆從後麵抱住柳眉之的腰,叫道:“柳公子,你誤會了,我們幫主在給明箏療傷。”
“好一個幫主。”柳眉之斜乜著蕭天,李漠帆情急之中,把蕭天的身份說了出來。
“你要怎樣?”蕭天任由柳眉之一把長劍抵到胸前,平靜地看著他道,“我看在明箏麵子上,不會與你計較。”
柳眉之依然持劍抵著蕭天胸口,眼睛向屋裏掃了一眼,道:“我要接走明箏。”
“不行,她身上多處傷,要繼續用藥。”蕭天語氣平淡地說道,“待她傷好了,是去是留,由她說了算。”
“欺人太甚。”柳眉之怒道,舉劍便刺,蕭天身子一閃,躲過一劍。蕭天看柳眉之一時不會善罷甘休,便躍身到廊下,大聲說道:“柳眉之,你要戰便戰,漠帆取劍。”
李漠帆撒腿便往暢和堂跑去,轉眼提著長劍跑過來,一個長虹飛躍把劍遞到蕭天手中,剛才蕭天赤手空拳,柳眉之都沒有占到便宜,如今長劍在手,幾個回合柳眉之便敗下陣來。
“這個帳,咱回頭再算。”柳眉之撂下一句話,便氣衝衝走了。
“幫主,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柳眉之麵前叫你幫主,這……”李漠帆想到剛才在柳眉之麵前失言,心裏有些不安。
“無妨,他早晚要知道。”蕭天看了眼天空,又飄起細雨,“你去取來蓑衣,我要出去一下。”
“幫主,下著雨,你去哪兒?”李漠帆不放心地問。
“我去李宅看看,我有些不放心。”蕭天說著向遊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