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給我句實話,我們幫主到底在哪兒?”
“不知道?”林棲冷著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你的主人在哪兒你不知道,你這個奴才怎麼當的?”李漠帆故意拿話兒刺他。林棲的底細他有所耳聞,當年在檀穀峪療傷時,就聽說林棲犯了族規。林棲看上一個叫花蕊的少女,但女子已有婚約,半年後將完婚。林棲癡迷於花蕊,兩人約好私奔,在出逃的途中,被花蕊的家人攔截,花蕊無顏見親人,竟然跳湖自盡了。林棲被花蕊家人綁回去,按族規林棲要被‘掛崖’。‘掛崖’是狐族處罰重罪的一種刑罰,檀穀峪有一處山崖高懸於山穀之上,掛到崖上,不被野獸吞吃也會被天上的蒼鷹叼食,所掛之人一寸寸皮膚被叼走,形狀之慘烈聞所未聞,所以狐族人處處遵規蹈矩,僭越之人少之又少。就在林棲要‘掛崖’時,蕭天親去老狐王處作保,族中還有一條族規,若有身份的族人前來作保,可免‘掛崖’,但卻終身成為此族人的奴隸,沒有人身自由,一生都要服從作保人。林棲被蕭天抱住一條命,就這樣成為蕭天的奴隸。
此時,林棲比他還不耐煩:“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李漠帆伸手指著林棲,氣得直叫:“你……你說說……你……”
“唉,李掌櫃,你也別生氣,你與林棲鬥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盤陽笑嘻嘻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嗎,他主人給你們做幫主,他氣死了……”盤陽又回頭看林棲,故意拿話氣他,“林棲,照我說,你主人給他們做幫主挺好,咱們狐族也不少他一個,再選個狐山君王不得了。”
林棲白了他一眼,狠狠地道:“狐山君王隻能是我主人。”
盤陽樂著指著他,對李漠帆道:“上趕著要做人家的奴,誰也攔不住他……”
李漠帆撲哧笑了:“林棲,你這個奴,比你主子氣性還大,我就問問你主人,我想見他……”
突然,李漠帆話說到一半臉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盤陽一看李掌櫃的樣子,停止跟林棲開玩笑,也急忙轉過身望向窗外。
窗外走過來的三個人,不僅吸引了他們的目光,也吸引了大堂上不少人的目光。才子佳人的身影,到哪裏都能引得行人駐足張望。隻見過來的三人,白袍青裙,珠簪玉佩,明珠生輝,美玉熒光,即清雅不俗又明豔動人。眾人不禁唏噓不已,感歎世間果真有傾城之姿容。
李漠帆一眼就認出三人中的蕭天,興奮的剛站起身,就被林棲一掌按到座位上,他皺著眉頭壓低聲音道:“別動,主人交待不準去見他。”
李漠帆氣呼呼地試圖站起來,試了兩次都不行,他知道自己不是林棲的對手,便妥協地衝林棲點點頭道:“好,聽你的行了吧。”
林棲卻緊皺眉頭,盯著蕭天同一男一女有說有笑走過來,滿臉不悅。
盤陽早溜了,他從一個夥計肩上拽下一個白汗巾搭到肩上,一邊走一邊吆喝:“這位客官,這邊請了你嘞……”
李漠帆直搖頭,這兩個活寶,一個倔的像頭牛,一個滑的像個泥鰍。
這時,三人走進來。明箏在前,柳眉之和蕭天在後,大堂裏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盯著柳眉之看。柳眉之著女裝的樣子嫵媚嬌豔,太容易引得一些浮浪之人的遐想了。
明箏一坐下就忍不住要笑出來,她望著蕭天一臉淡定的樣子,不知他哪來這麼好的定力,身邊兩人,一人女扮男裝,一人男扮女裝,而他竟能視而不見,坦然處之。
“蕭大哥,”明箏忍著笑,低聲問道,“是我像女人,還是他像女人?不對,”她搖搖頭改口道,“是我像男人,還是他像男人?”明箏歪頭想想,也不是這個意思。
蕭天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她問話的意思,他笑著說道:“明箏妹妹穿什麼衣裳都好看。”
明箏被蕭天讚的很是欣喜,畢竟還是少女的心性。一旁的柳眉之聽見他們說笑臉上肌肉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