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瑟出奇的沒有用咬牙切齒的方式,去講訴她和拉紮魯斯的過去,平靜的就好像在別人的故事一樣,尤其是當她講到活著別什麼都重要的時候,昊天他們的確是感同身受,尤其之前被對方壓著在打。
“你們很難想象老東西都用了哪些方法來折磨我,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駭人聽聞,可是……可是我不但挺過來了,甚至……甚至於最後已經習慣了這樣悲慘的生活,並且還到了一種令我瘋狂的地步!”
大夥猛地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巴瑟的所指,而昊天卻在瞬間頓悟並震撼了,他沒有想到巴瑟居然還有受虐狂的傾向,的確和天生有虐待傾向的惡魔很相配,而且真要是這樣說起來,巴瑟可能會愛上拉紮魯斯的結論,倒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腳的不靠譜狂想。
“沒錯!老東西給了我現在的一切,讓我擁有了令人羨慕的實力,但是我也幫他實現了顛覆羅格的計劃,用我最親愛戰友們的性命,和我今生最美好的夢想來交換,我不覺得我虧欠他什麼,也不會後悔什麼,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想逃也逃不掉的悲劇!”
巴瑟有些苦笑的看了昊天他們一眼,眼中的無奈被深深的映襯出來,其實沒有什麼絕對的準則來衡量巴瑟的行為,畢竟一個普通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想要活下去,但是要付出一定代價。
可以說巴瑟的這輩子已經被拉紮魯斯給毀掉了,眼下的她雖然肉體還存在,其實內心早已經支離破碎,那種絕望的情感正如決堤一般從身體裏湧出來,配合上巴瑟如今的境遇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我躲在遺忘之塔裏虛度著我那可憐的生命,卻不知道哪一天會是一個盡頭,我很想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又實在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我每天都掙紮在在這充滿矛盾的生活裏,直到你們今天出現!”
昊天他們除了沉默之外,不知道該怎樣來解決巴瑟內心的痛苦,即使他們現在仍然處於敵對的狀態,畢竟現在的巴瑟隻是一個瀕死的可憐小女人罷了,所謂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眼下的巴瑟隻不過是在講訴自己那段悲慘的過去而已。
“我不知道在老東西消失之後的這二十幾年,我是怎樣麻木不仁的渡過的,能夠闖進這裏的人都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屈指可數就不談了,實力根本就放不上台麵來,你們真的算是不錯了,至少讓我親自出馬來對付你們,看來天意的確是無法輕易改變!”
巴瑟的一句天意實在令昊天他們無言,她那充滿了無盡滄桑的話語,敲打著眾人心靈的最深處。
“人本身就是一個自我矛盾的存在,當我明白自己不可能結束自己生命之後,我突然害怕起死亡,甚至害怕衰老,畢竟我也是一個女人!”巴瑟幽幽的話語令人無可奈何,而昊天他們基本沒了防備。
“老東西說過處女的鮮血,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保養品,而我反正已經是墮落了,也不在乎去幹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雖說最近打著這個幌子來討伐我的冒險者有不少,不過說穿了還不是盯著我那萬貫財富,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就敢來這裏撒野!”
巴瑟若無其事的語氣,讓西莉亞幾女不寒而栗,畢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實在令人後背發涼,尤其是女人們,隻是昊天聽到萬貫財富之後兩眼便開始發光,至於之前對巴瑟的同情是真是假都無關緊要了,反正現在對於昊天而言金錢和經驗才是正道。
就在昊天開始走神,幻想可以等下可以從巴瑟這裏搜刮到多少值錢的東西時,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躺在深坑裏奄奄一息的巴瑟突然暴起,直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離自己很近的昊天而來。
“小心昊天!”麵對巴瑟的突然發難,大夥都驚呼不已,情急之下隻好一麵趕緊出言提醒,一麵竭盡全力的阻止巴瑟的逆襲,這一切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而等到思想走神的昊天回過神來的時候,巴瑟已經離他近在咫尺,根本就來不及做反應。
雖然巴瑟的行動要緩慢上很多,完全可以證明她的確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眼下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巴瑟的突襲已經迫在眉睫,容不得大家去思考這一切到底是因何發生的,要知道救人如救火。
費爾南多的驅逐和術士的暗言術第一時間作用在了昊天的身上,骷弓的火焰箭也是拚命的朝巴瑟身上招呼,但是這一切似乎無法延緩巴瑟的進攻,就在昊天下意識的把久違的聖劍抽出來的時候,巴瑟已經成功的衝臉成功,大家的血液再次凝固起來。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巴瑟直接衝到昊天麵前,所有人除了大吼之外無能為力之際,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巴瑟沒有任何的下一步動作,而手忙腳亂的昊天幾乎是無意識的一劍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