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依然傷了自已,看著那細嫩的肌膚流下汩汩紅血時,他震憾了,心底湧起無限自責,是自已讓她受傷的,如果自已依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輕柔的抱起她,為她包紮傷口,心卻在抽搐著,自責中。
什麼都答應她,隻求她不要再傷害自已。
深夜,安靜的打量著她沉靜的睡顏,無法控製的吻上那困惑不已的紅唇,一遍一遍的舔吻著那潔白的脖頸,仿佛一隻饑餓已久的狼一般。
然而,此時此刻,自已卻在做著一件傷害人兒的事情,難道她以為他真得會放了那個叫赤雲的女子嗎?隻是想順藤摸瓜,將背後的閻冷澈抓住而已,因為,那個被他視為情敵的男子是不能存在世界上的,任何敢竊視妻子的人都不該活在世上。
霸道的人,霸道的想法。
重複著她求人的戲碼,好像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求他,可是,她卻一直這麼傻傻的替別人頂罪,她就這麼看貶自已的身價嗎?她可知道,在他心裏,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人。
看著她基苦哀求他,去救閻冷澈,這聽在他的心裏,真得不是滋味,難道他在她心裏就真得這麼重要嗎?重要過自已的性命?聽著她要替他代罪這樣的話,他真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笨。
但他的心裏依然是不平衡的,她為別得男人頂罪,聽在他心裏仿佛針刺一般的尖銳,仿佛她可以為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替罪,唯獨不肯為他吧!
這讓他忌妒了,深深的忌妒了。
救閻冷澈,這是一個冒險的事情,可是,就算再冒險的事情,在他看來也隻是小事,救他,並非不能,對他來說,算是小事一樁,可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救情敵呢?
靠他的關係,讓她與閻冷澈見上一麵,他等在牢房外,心思複雜多變,他想真正擁有她,為什麼就這麼難呢?或許,可以再威脅她一次?閻冷澈,是一個好條件。
不許她與他再見麵,這是條件,救閻冷澈的條件,以是,她點頭答應了,他也開始著手救人的事情。
皇兄不會不賣他麵子,隻要這件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堵住悠悠眾口便行,這對他來說,不難。
處斬的日子,他不知道她會來斬場,在那裏,聽見她暈倒的消息。
這一次,她暈了兩天兩夜,他坐在一旁,陪了她兩天兩夜。
在她醒來之後,給他的不是道謝,而是狠狠一巴掌,他沒有驚愕錯愣,而是冷靜,他認為,這一巴掌他該受,以前對她的殘忍,以前對她的冷落,這一巴掌他受之無愧,以是,他盡快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隻是不想讓她誤會而已。
等她的情緒穩定後,看著她溫柔的撫摸著他臉上被打過的臉頰,他心裏揚溢的竟然是喜悅。
身體的痛苦完全可以無視,心底的傷疤快要好了,看著她平靜的笑顏,擦拭著她臉上莫名的淚水,他好心痛,他在心底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傷害她。
本以為賣給了她一個最好的人情,她可以乖乖聽話,不會與閻冷澈相見,誰知,那天他趕過去陪她給鳳母燒香時,看著那幽靜竹林中的身影,看著他們相依相偎的背影,原本平靜如水的心頓時洶湧澎湃,心底湧出的不止是憤怒還有無比的痛苦,她為什麼明明答應了不見閻冷澈,而現在,他與她又何獨處幽林?互相擁抱?難道她心裏始終裝得都是閻冷澈嗎?那他呢?他的位置在哪裏?
心被利劍剜刺著,仿佛聽得到流血的聲音,他在一旁冷笑,嘲笑,苦笑,可那個心愛的女人依偎得卻不是他的懷抱,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呢?他高貴的自尊已經為了她破碎一地,他所謂的威嚴在她麵前視而不見,到底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什麼份量去挽求她原諒呢?
得到了她的人,他隻有更多的痛苦,他要得是,得到她那顆惕透的心,她為什麼可以殘忍到對他視若無睹呢?站在原地,他的心一點一點被啃蝕,仿佛眼前的景象刺目更刺心,他好想上前去狠狠的分開他們,將那個女人拉到自已的懷抱,然而,這種事情做得多了,漸漸感覺自已無力起來。
正當他的怒火爆發至邊沿的時候,他再也不能忍耐,怒吼著喊出她的名字,帶著滿身傷痕朝她走去,她可見得到?
見她被別人保護在身後,他的怒意更熾了幾分,當聽到她勸閻冷澈走的話,他不免多了幾分不悅,難道這麼怕他會受到自已給予的傷害嗎?他也是一個小氣之人,特別是在感情上,他霸道又無情,專橫又無理,所以,他忍不得任何怨氣,他重載不下一點傷害,特別是,見他的女人心屬他人,更讓他怒發衝冠,毫無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