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女人長得不怎麼樣,但她的笑容很美,很有感染力,那種笑起來,純真而開懷的樣子,沒有一絲裝腔作勢的做作感,每當這時,他會有種無力感,這個笑容明明是討厭的,卻為何,不在那般討厭了。
他的丫環及管家都會定時的報告她的事情,他雖然冷著臉,不奈煩的樣子,但心底還是關注
的,比如,她正在練舞的事情,一個野丫頭一般的女人,會有什麼舞蹈現世呢?真希望不要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舞來丟人現眼,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有些擔心了。
必竟,他的妻子鳳水蝶,在外人眼中是一個被美化的是人物,然而,真實的,卻隻是一個沒有天姿才情,不懂規矩,到處惹禍的小丫環,這樣一個女人,傳出來,肯定有損他的顏麵,到時候,真搞出什麼不好的傳聞,他一定會借著那個傳聞將她無情的休去,他這般想著。
朝延上的勾心鬥角越演越烈,皇後的計劃越來越明顯,在皇後利用纖纖將他拉勢的時候,他順便的應勢過去,偶然的幫她一把,但也有時候不買帳,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他的心思沒有人能猜測,深沉狡猾,行事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更別想設計陷害他。
從娶妻過後,他的生活便明確的分離了開來,一邊應付著朝延局勢,一邊回府看顧著那個惹事生非的妻子,當然,他不會很明顯的去說她,隻是在某些時候靜坐在書房,聽著外麵的爽朗笑聲,開始自我鬱悶壓抑而已,他有時候會陰恨的想,是要將她逼至絕路,讓她笑不出來?還是將她的喉嚨毀去?
殺人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順手拈來的小事,隻要他想,便沒有擺不平的事,有時候,在這個女人占據他思想的時候,他無端會生出殺意,想將這個擾亂他心思的女人殺去,這樣,他便再次恢複了清靜,沒有人能左右他的心思,但目前來看,這個女人有這個能力。
蝶兒,是她的名字,喊起來很順口,可他從來不叫,在心底就叫她女人,在她麵前,他一般會怒吼的喊她鳳水蝶。
一個女人嫁了人之後,依然活得那麼自然,真是希奇,特別是丈夫對她從不理睬的時候,她不氣不哭不鬧,甚至不會主動的來討好他,這一點讓他惱怒的同時,又讓他覺得有趣,有這樣一個妻子,是幸或是不幸?
皇兄故意在萬壽節那天讓她跳舞,真是別有用心啊!但他寧願她乖乖的坐在他身邊,也不希望她去跳舞,這是有辱門麵之事,不過,很可笑的是,他竟然希望她在這次跳舞之中,出些醜事,這樣,一損,就連損三方顏麵,他也不會輸得很慘,他也想挫挫皇兄的臉麵,必竟,有這樣一個妻子,是皇兄害的。
在去皇宮的路上,坐在馬車裏,他不時會露出一絲自骨子裏抽離般的冷笑,大概習慣了冷笑,所以,在他看來是習以為常,但在下人看來,卻是料想著肯定有人要遭秧了,為了顯示不是自已,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在皇宮裏呆得時間不長,當聽說他那名遲到的妻子也進入皇宮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去見她,但去了她所住的宮殿,卻發現,她竟然去了遊玩,小小的震驚之後,卻依然坐下來喝著茶等,什麼時候,他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起來,連他自已都意外。
然後,等到情緒快崩潰的時候,她依然沒有出現,正打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她卻回來了,一身的濕,看著她仿佛一隻怕被抓的小貓一般偷偷摸摸的跑過門口,朝房間方向跑去,一絲嘲笑掠過心頭,但笑過之後,他不由的暗暗的想,她為何會弄得一身濕?難道是走路不小心跌入了水裏?這一次出現在嘴角的是可笑,一個冒失的人能有什麼作為?
或許是生氣,或許是故意給她難堪,在她回來之後,他卻走了,回到了自已的宮殿裏,享受著安靜的午後,當然,他習慣了孤獨,所以,也享受孤獨,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很清靜,所有事情他都能理智的想一遍,然後十分穩妥的按排下一步要走的路,唯有那抹嬌柔的身影讓他無法冷靜的按排,他想不到她下一步會弄出什麼驚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