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夫人含恨九泉這幾個字讓我眼前一黑,我顫抖的盯著這張信紙,心底深深的震憾,娘……去世了?站在一旁的榴兒見狀快速上前扶住我的身子,關切道!“姐姐,這信上寫了些什麼?”
我努力把持住身形,神情悲痛不已,“信中說我娘去世了。”
“你娘?”榴兒睜大眼睛叫道!這時,一旁的唐嫂卻疑問的出聲了,“姑娘,不對啊!你已經易容,又有誰還知道您是鳳家女兒呢?”
唐嫂的話讓我身形一震,我趕緊攤開手中的信紙,隻見紙上沒有留名,的確,我易容之事,隻有我們院中的人知道,還會有誰呢?冷澈絕對不可能會以這種方式知會我的,那麼,現在,隻有榴兒,唐嫂,李老,還有赤焰知道我易容之事,可他們每天都與我在一起,又如何知道娘去世的消息?
這封信來得莫名崎翹,到底寫信之人的用意在哪裏?我將信收好,雖然感覺事情奇怪,可心裏扔然憂傷暗起,這信中所說,娘命逝的消息可是真的?
我真思緒沉重之際,便見李老背著藥箱急急的從房間裏奔跑而出,見到我,臉色一凜,我心裏立即感覺不對,拉住他的衣袖急問道!“李老,出什麼事了?”
李老歎了口氣,“聽說,主子那邊有人受傷了,我得去看看。”
“是誰受傷了?”我心裏一緊,語氣焦急了幾分。
李老蒼老的眼神閃了閃,然後搖頭道!“老夫也不知。”
直覺告訴我,李老肯定知道受傷的人是誰,隻是他不肯告訴我而已,猛然,心裏深深震蕩,受傷的人難道是冷澈?我睜大眼,脫口道!“李老,是不是冷澈受傷了?”
李老怔了怔,歎息道!“哎……也瞞不過你,不錯,的確是主子受傷了。”
“他傷得重嗎?”我皺眉,難怪這一個月來都很少見他的身影,想不到,竟然是受傷了,他是怎麼被傷的?
“待老夫去看了便知。”李老說完,匆匆而去。
冷澈重傷,飛箭傳信,兩件事情在我腦海裏翻騰,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難道我的平靜生活是要犧牲代價嗎?
我歎了口氣,驀然聽到屋子裏傳來宇兒的哭泣聲,我心裏一緊,趕緊跑過去,剛進房間,就見原本在床上睡覺的宇兒,竟然跌坐在床下,我在想,他肯定是醒來後找不到我,所以自已下床,摔倒了,望著他小臉布滿淚水,我心一痛,趕緊將他擁入懷裏,低聲安慰道!“乖……宇兒不哭……”
“娘親……手手痛……”宇兒止住了哭,將兩隻摔痛的手伸到我麵前,皺起了小眉頭。
我握起他的小手,輕輕的呼了兩口氣,安撫道!“宇兒好乖……痛一會兒就不痛了。”
隻見,榴兒與唐嫂急急奔進來,見宇兒的哭臉,都急得問怎麼回事,好在,宇兒沒有哭鬧不止,很快就忘了痛楚,從我懷裏下地,由榴兒帶著去花園裏玩。
唐嫂有些擔憂的出聲道!“姑娘,打算怎麼看信件一事?”
我皺起眉,坐懷裏拿出信紙,重新觀看了一遍,搖頭道!“唐嫂,你說這會是誰送來的呢?”
“老身認為,可能是有人故意打擾你的生活的。”唐嫂開口道!
有人故意影響我的生活?我靜靜的思量這個問題,的確,這封信的確起到了這個作用,可是冷澈受傷,這又怎麼回事?他被仇人追殺?還是被京城的人所傷?默默的盯著這封信,我歎了口氣,思想開始混亂起來。
驀地,從窗欞外透射進入的陽光灑在信紙上,讓我頓時升起一種覺察,在陽光下,這紙上的字雖然看起來剛勁,卻在剛勁之中韻含著一種娟秀之意,我心一頓,趕緊拿起信紙仔細觀看,這一看,我有七分把握可以肯定,這筆跡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女子之手?是誰?與我認識的女子之中,又有武功又與我有接觸的,隻有赤染……難道是她?一種大膽的假設在腦海中形成,是不是因為冷澈受傷,她一氣之下,就寫了這封信,意思是叫我回京城探望?這樣一來,不但讓我危險,也讓我心傷。
那麼,冷澈的傷又是誰害的?如果是京城的人幹的,是誰?樓乘綬?皓夜?還是皇後?如果這樣,那麼赤染跟著冷澈是去過京城的,這樣一來,娘親逝世的消息是真的了,在頭腦混亂之中,我分析出這一些不敢下斷言的問題,那麼,現在,我唯一想確定的是,冷澈的傷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