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曆劫難夫婦相見,傳檄文會獵少林
“這女子?!”
黑暗結界剛一破開,站在黑衣侍從身後的辰凱天不由得眼前一亮。破開結界的那一刹那,一眾江湖人士尚且還來不及睜眼適應這陡然的光亮,辰凱天便若有所感地將目光投向了空中。
白衣女子,踏空而來,遺世獨立。
破開結界的那一刹那,結界之外的冷菲雪也在刹那間望見了地麵上正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辰凱天。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襲上倆人的心頭。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菲雪姑娘!”李紅蓮等三人和善琴等四個女子也很快地發現了昂首立在空中的冷菲雪,一聲驚喜的歡呼。
“菲雪,他真的叫菲雪嗎?”辰凱天喃喃說道。
童年像一幅褪色的畫,貼在記憶迷離的牆壁上,欣賞時仍然止不住地拍手叫好;童年像一首歡快的歌,訴說著那些過去的故事,歡唱時仍然止不住地激情昂揚;童年像一支悠揚的笛,吹奏著人生最美好的樂章,入耳時隻覺得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童年是一個迷,混沌初開,稚嫩好奇:“菲雪妹,你發稍為什麼會有紅頭繩呢?為什麼我沒有?”
童年是一幅畫,色彩絢麗,爛漫天真:“天哥哥,你手中為什麼會有泥娃娃呢?為什麼我沒有?”
童年是一首詩,激情澎湃,樂觀自信:“長大之後,我要保家衛國,守護唐吳山這一片樂土!”
童年是一顆糖,甜蜜肆溢,芳香可口:“長大之後,我要織布紡衣,溫暖唐吳山這一片樂土!”
童年!人生的開端,生命的起點,沒有塗字的白紙,花朵上的露珠,出生的太陽,美麗的春天。
純真透亮的夢,醒來依然如舊;恍若沉浸其中,回味無窮。
五彩斑斕的珍珠,串起無盡的歡樂與稚嫩的夢想,將她繞在脖頸上,永遠在人生中綻放璀璨的光芒。
箏影密麻交織的藍天,影影綽綽的甜蜜夢想,把真摯的希冀掛在風箏上,看著它高飛的姿樣。
嘴角揚起一抹期待的淺笑,那些歌,那些事,輕輕地被辰凱天拾起,烙印在他的心幕上。
“這位兄弟從哪裏來,我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等了很久很久,幾個女子終於和菲雪寒暄完畢了,走向了鶴立雞群的辰凱天和黑衣侍從。
黑暗當中,眾人雖然手忙腳亂,但是當那一絲陡然的亮光突然閃耀著出現時,眾人無不為之側目。
如同晨曦般帶來希望的白光閃耀之時,眾人透過那無邊無際的黑暗,隱約地看見了一個偉岸的黑衣男子和一個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白衣男子。
透過絲絲的殘光,黑衣人一劍又一劍地劃向高空黑色的天幕,黑暗當中的黑衣人,絲毫不帶任何的感情,如同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一樣,不知道疲倦地想要砍破這令人壓抑的黑暗。
背後,白衣男子不悲不喜地站立在那裏。麵對這蒼涼而又冷寂的黑暗,一眾江湖人士隻覺得身體一直在黑暗中往下沉,感覺很驚恐,每次想要很掙紮的努力往上爬,掙紮一段時間才堪堪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但是那個白衣男子,似乎也如同前方的那個揮劍的黑衣人一樣,對這黑暗完全的免疫了,他那深邃的眼眸遙望著無盡的黑夜,眼中一片柔情。
其實,世上並沒有所謂的困難,隻有麵對問題時感到很難的人心;也沒有悲觀的事情,隻有用悲涼的眼睛去觀察的事情;更沒有叫事業終點的位置,隻有你想永遠停頓的位置;沒有我們所麵對的世界,隻有麵對世界時所采取的方式;不僅如此,世界也沒有黑暗的地方,隻有未被你照亮的地方。
黑衣人的本領與功績眾人都看在了眼中,因此當黑暗結界破開,天魔宗的人馬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之時,眾人便將焦點放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這黑衣人似乎是十分的高傲,並不怎麼開口和眾人說話,隻是隱隱地護在了白衣男子的身旁,警惕地盯著眼前的江湖人士。
“我們可不是卸磨殺驢的無恥之人啊!”眾人心頭一陣驚呼。他們都是老江湖了,眼光之毒辣可想而知,“這黑衣人,貌似是在保護這個英俊的白衣男子啊!”
飄逸不羈,氣質出眾,麵有英氣,目有智慧。這是眾人對這個白衣男子的第一感覺。
“我們都是江湖人士,為了躲避江湖仇殺,我們兄弟倆人飄落東瀛十幾年,近些天才趕回中原,聽說中原武林的變故之後,我們兄弟兩人特意趕到江南來查看一二,這才有了這般境遇。”白衣男子辰凱天沉吟著不留痕跡地說道。
“哦……”眾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