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江紅女士問道。
範增像以往一樣笑嗬嗬的態度,人畜無害的樣子,道:“很感謝你這麼多年來對範家的關照。”
江紅女士有點驚訝地側過頭正眼看著範增,心想這老頭是不是有病,在局勢混亂的時候登門說這種話,而且她知道範增一直以來表麵樂嗬嗬,暗地裏非常痛恨自己。
江紅女士了無興趣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就這樣,今晚我很忙!”
以往她說這種話的時候,範增會識趣地走開。但是今晚沒有,範增說道:“忙什麼?抓陳東嗎?”
江紅女士對範增的話還是提不起興趣,一個半身入土的人根本管不了事,更別說他能做什麼事。
她正想離開,誰知範增又笑嗬嗬接著說道:“陳東我已經帶來了。”
江紅女士回過頭去,正麵對著範增,這個老頭的行為越來越讓她難以猜測。
“你抓到陳東了?”江紅女士扯著嗓子說道,聲音比平時高幾個調。
忽然會客室的門又打開,江紅女士被門帶起來的風吹的一陣雞皮疙瘩。猛然回過頭來發現陳東正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三菱軍刺。
江紅女士嚇得往後退去,一下子撞到黃木的會議桌簷上。
“你怎麼進來的?”江紅女士很快恢複冷靜,回頭瞪了一眼範增。
範增依然笑嗬嗬,還是以往對待江紅女士的態度,但是味道卻已變了,不再是隱忍討好,而是像毒蛇一般惡毒。
“彼得博士在哪裏?”陳東問道。
會客室的門已經關上,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無論在裏麵說話多大聲,外麵都聽不到。
江紅女士有點後悔為什麼選擇在會客室見範增,簡直是自尋死路。
“什麼彼得博士?”江紅女士反問道,她從來沒聽過什麼彼得博士。
陳東心裏咯噔一下,安德森口中說抓到菩提的父親這事難道跟江紅女士無關?
“別裝蒜,是你讓安德森抓了菩提的父親,從實招來,不然我讓你死的很難看。”陳東手中三菱軍刺逼近江紅女士的喉嚨,發著寒芒的刀刃似乎隨時都能刺破皮膚。
江紅女士兩隻手撐著桌子不讓自己倒下,結巴說道:“我從來都沒有下過這種命令。”
“那你去死吧!”陳東和孤狼大隊都決不能留下江紅女士,不然必定會反撲,到時候死傷更嚴重。
三菱軍刺刺入江紅女士的喉嚨,鮮紅的血從傷口沁出,軍刺一拔出來血液必定會噴射出來。
江紅女士捂著喉嚨發出咯咯聲響,像是死前對陳東惡毒的詛咒。
範增笑嗬嗬地看著江紅女士倒下桌子底下,然後施施然站起身準備出去。
“逼瘋範自強的人是你吧?”陳東忽然說道,“另一份視頻也是你拍的吧?”
陳東忽然冒出這一句話,令範增停了下來,笑嗬嗬的臉也是一滯,不過很好又恢複正常。
“你果真聰明,怪不得孫將軍那麼看好你。”範增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陳東瞳孔收縮,眯著眼睛盯著範增,道:“你也很聰明,竟然嫁禍給我,還讓我和江紅女士鬥的你死我活,你卻坐收漁翁之利。”
範增笑而不語,在他眼裏陳東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殺了江紅女士江家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凶手。
陳東冷冷道:“你以為今晚你可以走嗎?”
範增笑道:“殺人者是汝,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