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個常來門口的少年來府上了,拿來了一枚八級靈核。”說著張管家將一個盒子遞到了中年人麵前。
中年人麵白無須,目若朗星,算得上一個難得的美男子。隻是眉宇之間總不時流露出一絲陰狠,讓站在他麵前的人有些身體發寒。
中年人拿過盒子。這是一個普通的盒子,木料隻是尋常的硬木,很新。盒子四周很仔細的刻滿了雲紋,盒子頂上刻著一株蘭花。看筆觸有些生澀,但刻得很是用心,寥寥幾筆,蘭花的風骨就表現了出來。整個盒子都被仔細打磨拋光,最後又細細上了一層蠟。中年人聞了一聞,這蠟的品質很是一般,不由皺了皺眉。
打開盒子,隻見裏麵是一枚嬌豔似火的紅色珠子。有雲霞在裏麵緩緩流動,細看之下,雲霞之中又有一條巨蟒在騰雲駕霧,顧盼生姿。這美輪美奐的珠子,實在引人注目,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珠子拿了起來,隨手將盒子扔到了地上。轉身從書架上拿下一個做工考究的玉盒,將珠子小心的在玉盒之中放好,這才仔細的觀看了起來。仔細打量了半晌,中年人麵色開始漲紅,神情明顯非常激動。開口道:
“這是一枚八級蛇珠,在八級靈核中也算是精品了。有了它,府上這次的難關就可以平安度過了。”中年人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繼續開口道:
“就是那個晴兒每次出門,都偷偷來看上幾眼的少年。”
“是的,老爺。就是那個經常偷偷來看小姐的少年。”
“可他是個原人,就算修煉一生,也注定很難超過三級。而且他還是個棄兒。”白文舉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開口問道:
“他有提什麼要求嗎?”
“沒有,老爺。隻說:聽府上有難處,特意來幫忙的。”
“那就是想讓我白府欠他一個人情嘍。”白文舉來回踱了幾步,麵色陰沉冷哼一聲,繼續問道:
“問他這蛇珠是從那來的了嗎?”
“問了,說是在野外拾荒時撿到的,還真是逆天的好運氣呀。”張管家一邊回著話,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文舉的神色。
“那就是說,沒什麼後台嘍。”白文舉說著話,臉色恢複了平靜。來回踱了幾步,低沉著聲音開口道:
“張管家,”
張管家渾身一個機靈,將身體挺得筆直。張管家知道,每次白文舉這樣喊自己時,一定有大事發生。
“讓他消失吧。”
“是,老爺。”張管家答應一聲,看白文舉沒有其它吩咐,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就在張管家走到門口時,白文舉叫住了他。在屋內又來回踱了幾步,拿起書桌上的描金琉璃盞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會兒道:
“算了,做人留一線,就不要我們自己動手了。把他打暈,黃昏的時候,扔進蛇穀,看他的造化吧。”
張管家渾身一個激靈。蛇穀是一處凶地,黃昏時定起瘴氣,再加上穀中毒物甚多,瘴氣中混合了毒氣,尤為陰毒。黃昏時把人打暈,扔到穀中,被穀中的毒霧瘴氣一攻,根本不可能醒過來。第二天等瘴氣退了,怕是就隻能留下一堆骨頭了。不對,蛇穀那個地方,連骨頭恐怕都不會留下。真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方法。何況這個叫南石的少年,隻是一個原人,未曾修煉過靈能,就更不可能生還了。真是懷璧其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