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雲的神色黯然:“還不是被人陷害。”
李誌豪皺了皺眉說:“你是幻國第一特種部隊的頂尖特種兵,是天之驕子,誰能那麼容易就陷害得了你?”
李登雲說:“還能有誰,當然就是請你們出來殺我的那個人,海城市委書記,劉國華!他當時是江城市委書記,戰神特種部隊的駐地就是江城。”
李誌豪問:“他從政,你在軍,你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他為什麼要陷害你?”
為什麼?這件事情李登雲發過誓,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所以他隻是歎息一聲:“為什麼,不提也罷。”
李誌豪說:“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這之前呢,因為我們都曾是軍人,從特種部隊出身,我們敘的是戰友之情懷。接下來,咱們就該把那種大的情懷拋開,談談私人恩怨了。你自己說吧,要怎樣與我了這一場恩怨,我們兄弟盟收了別人的錢,我的兄弟還因為你而差點喪命海城,這個帳我們能怎麼樣把他算清楚?”
既然講到個人恩怨上來,李登雲沒覺得自己的不對,所以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李誌豪放下自己的態度來妥協或是認錯什麼的。於是他依舊是一副不亢不卑的樣子,說:“江湖上傳聞豪哥是一個義薄雲天的人物,我想豪哥應該會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吧。雖然我知道今天的這裏未必是一個和我講道理的場麵,有可能是刀兵相見。但我還是想把整件事情的是非說得更清楚些,以免豪哥你這興師問罪的派頭還真讓你們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是我犯了錯,做了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們兄弟盟的事情一樣。一直以來我和你們“兄弟盟”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任何恩怨是非的瓜葛。而且我知道不少關於豪哥你的事跡,從內心裏佩服你,我曾在很早就想過拜會裏,但卻從來就沒有想過和你豪哥,以及你的“兄弟盟”結怨。隻是你們兄弟盟是一個聞名國際的殺手組織,以殺人為事業為生存。你們接單刺殺我,為了錢,無可厚非,你行的是你們行業的規矩。但曆史上沒有任何一款律法或者規矩規定,別人殺你而你不能逃跑或者反抗,所以,你的兄弟受傷,隻是你們的人刺殺我在先,而我無奈的做了一個本能的反抗而已。這就好比你無緣無故地去給一個老實人一個耳光,但由於某種原因,導致你打他的時候卻傷了自己的手,難道你能怪的臉傷了你的手,讓他向你道歉嗎?你說,這世界上會這樣的道理嗎?”
李登雲說的這些話沒有錯,而且還合情合理。就像是踢球,把棘手的那一球又踢到了李誌豪那邊。
李誌豪耐著性子聽李登雲講完他的理由。
仍然是沒有內疚也沒有憤怒的氣定神閑說:“其實在你講這些話之前你應該想到此刻和你說話的人是什麼身份,身在什麼圈子。我李誌豪是兄弟盟的創始人,黑道大哥,我們走的是黑道,而黑道是個隻有規矩,沒有道理可講的地方。所以,我能和你講的,隻有規矩,我們兄弟盟既然跟雇主接下殺你的單子,我們就要履行我們的義務殺你。而你傷了我們的人,我們就有責任讓兄弟的血不會白流。這個世界本來如此,我們都按照自己的規則出牌,按照自己的規矩論事。”
李誌豪說這些話的目的性很強,他就是要很直接地告訴李登雲,不管你找什麼理由,但我一定要殺你。
李登雲從李誌豪的話裏也聽出了他的態度,知道今天的一場生死惡戰是免不了,為了在氣勢上不顯得自己太過於弱勢,於是他鏗鏘有力地說道:“豪哥既然這樣說,我李登雲也就沒什麼話好講了。是,不用說你們黑道,就是這整個社會,商場,官場,屠宰場,都一樣是隻論強弱沒有是非的世界。還在2逼的講著所謂道理的,那是那些被洗腦過的小老百姓。不過有一點豪哥你可得心中有數,我李登雲是一個大活人,總不能乖乖地躺在那裏去讓你來把我的性命取走吧?我本是帶著誠意來見你想跟你好好地把事情說清楚,既然豪哥硬是要不講道理取我性命的話,那我隻能拚死護著自己的性命了。而這個過程,豪哥恐怕還得再接受一些損傷,擔上兄弟鮮血的代價了,你也知道,我好歹是從戰神出來的特種兵,玩起命來,很容易就能拉上一兩個人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