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豪,他要見,但他還得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而他的本身戰鬥力肯定無法保證他的全身而退,如果隻是和李誌豪單人匹馬的過招,或許他還有信心。但李誌豪的身邊還有眾多頂尖的殺手!這世界超越了身體本身力量的,就隻有智商。
如果不可力敵,便隻有智取,對付李誌豪,隻能用智力!
略略一番思考之後他的心中便有數,覺得應該給周善鋒打個電話。
當他拿出電話準備撥打號碼的時候,恰好周善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啞然失笑,和周善鋒似乎越來越有某準備默契了。
“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周科長,有什麼吩咐嗎?”李登雲問。
周善鋒笑:“是嗎,這麼說我們還很有默契的,你猜猜,我要告訴你什麼事,是喜還是憂?”
李登雲說:“從你的語氣上分辨,很輕鬆,應該是喜事。但就這段時間以來咱們的處處失利,我基本上不對喜事抱有什麼希望。”
“所以,結果呢?”周善鋒問。
“結果,當然是報憂給我了。”李登雲顯得很肯定。
“哈哈。”周善鋒笑了:“李登雲就是李登雲,在這樣一個焦頭爛額的時候仍然有這麼理智的頭腦,不失幽默,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李登雲說:“馬屁就少拍了,說吧,到底什麼憂,夠得上我心理承受力吧。”
周善鋒說:“其實也算不上多大的憂,僅僅隻是因為在張太華的堅持下,狼門大哥唐宋隻能被無罪釋放,他出來,你可能將麵對又一輪的刺殺風暴,你可得小心了。”
李登雲一笑說:“什麼事情,習慣了,也就好了。聽過一句話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滅天。”
周善鋒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市委書記劉國華的兒子被打成重傷住院了,是你幹的吧?”
李登雲當然不會承認,而且還假裝得意外的問:“是嗎?劉國華的兒子被打成重傷了,這可是個大快人心的消息。”
周善鋒說:“你別逃避話題,還沒回答我,是不是你幹的呢?”
李登雲問:“你為什麼就認定是我幹的呢?”
周善鋒說:“兩個原因,其一,你和劉長運之間的仇恨,讓你有如此的動機;其二,劉長運的身邊有五六個貼身保鏢,而且都還本事不錯,沒有一般人有這本事,而且也沒有一般人有這膽量。”
李登雲笑了笑,想起問:“怎麼,他們報案了嗎?”
周善鋒說:“沒有報案,所以我就更加的懷疑是你的所為。”
李登雲問:“又是為什麼?”
周善鋒說:“因為劉國華怕報案之後暴露出你和他之間的仇恨,所以就沒有報案。換成別人,劉國華早立案,將這個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打傷劉長運的這個人就是你,李登雲,是吧?”
李登雲說:“既然你經過這麼有力的推斷,得出的結論是我,那我還有什麼否定的呢。說罷,如果真是我,你又打算怎麼辦?抓我?”
周善鋒想了想說:“如果真是你的話,我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登雲對這個答複感到有些意外的“哦”了聲問:“是嗎?像你這樣正直的警察,遇到了一件被重傷的案子,而且還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你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善鋒說:“那有什麼不能的,劉國華沒有報案,而且我個人覺得吧,劉長運是罪有應得,對你抱著同情心。有些時候呢,我們對於法律還是會從人情的角度來考慮的,就像你應該做但卻並不喜歡做的事情,你未必會去做一樣。”
李登雲說;“既然你這樣講,我也就對你坦誠了,是,劉長運被毒打,就是我幹的。”
周善鋒笑了笑:“看來你是在狗急跳牆了。哦對了,你說正有事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李登雲說:“李誌豪到海城了,他讓我去見他。”
“怎麼,李誌豪到海城了,在哪裏?”周善鋒陡聽得這個消息一震。
李登雲說:“就在趙荊軻的一幢別墅裏。”
“你準備怎麼辦?”周善鋒問。
“當然是見他。”李誌豪回答得輕描淡寫。
周善鋒覺得有些意外而吃驚:“你還答應了見他,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李登雲說;“這你可是說錯了,我不是不要命了,正是要命才會去找他。”
周善鋒說;“我不明白,能說得清楚點,不要賣關子行麼?”
李登雲說:“你這麼聰明的人,連這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嗎?如果我不見李誌豪。,兄弟盟的人將會繼續滿天下的追殺我。你能不能在我們國家找出一個可以逃得過兄弟盟追殺的人。你肯定會說有,但肯定不是我。我再自大,也還不可能到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所以既然沒逃不了,還有可能引來更大範圍的追殺,我何不選擇麵對,與他們之間做一場了斷呢?而且,在我心裏最主要的仇人,想要對付的人,是劉國華和唐宋。兄弟盟對我的追殺,不過是對事不對人,行業規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