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荊軻也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說:“昨天晚上一兩點的時候,她從你這裏離開,然後在外麵打的去酒店,結果司機他娘的是個歹徒。打劫她,到銀行櫃員機去取錢的時候,她匆忙逃跑,被車給撞了!”
“被車撞了!”李登雲陡聽得這個消息,心裏一震問:“撞得怎麼樣?嚴重嗎?”
趙荊軻冷笑了聲:“還算命大,是部長安車,傷了幾個地方。死不了。要是卡車或者什麼的就很難說了。我想知道,她昨天為什麼會在你這裏,做什麼,會到那個時候,然後離開?因為我聽媽說她打電話的時候扯謊說在同學家裏,為什麼她要說這個謊?”
李登雲問:“我覺得這個為什麼你應該去問你妹妹才是。”
趙荊軻說:“她要是會告訴我的話,我會來問你嗎?”
李登雲就迷糊了問:“既然他沒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她昨天晚上在我這裏?”
周善鋒說:“她出事之後報了警,做過筆錄,筆錄上說是從你這裏離去然後在外麵等車的。”
李登雲明白了,原來周善鋒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於是便也心中有數,同時有了對策了說:“確實,她昨天晚上是從我這裏走的。”
周善鋒重複的問:“她在你這裏幹什麼?還對你家裏撒謊說在同學家裏睡,玩那麼晚,然後離開,又準備去哪裏?”
其實他心裏隱隱的猜測到可能因為什麼,隻是他要求證,很擔心。
李登雲說:“也沒什麼,隻是因為我救過她兩次生命,她感激我。你爸曾經找我談過,用錢報答,我也沒有接受。現在我受了傷,所以她想做點什麼,照顧我。聊了會天,晚了,所以她就走了。”
趙荊軻卻仍然很懷疑:“就隻是這樣?那她為什麼要跟家裏說謊?”
李登雲說:“大概怕你們家裏阻止吧,像你這樣,覺得自己有錢有勢的,覺得什麼都可以用錢解決,甚至派人解決,大概不會讚同她來照顧過,所以她要瞞著你們吧。”
趙荊軻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不大相信,但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趙嫣然對他的問題隻是閉口不答,所以趙荊軻也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在怎麼想。
在李登雲這裏也沒有找到什麼答案之後,還是話中有話的警告了下李登雲:“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就點到為止的說說吧。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你是然然的貼身保鏢,你隻需要盡力地保護好她就行了,她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希望你不要靠近了,更不要插手。她還很單純,有很多事情不大明白,難免有犯糊塗的時候。但你不用單純了,你知道這個社會是怎麼樣子的。”
李登雲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他話後的意思,冷笑一聲:“你放心吧,我這個人雖然出身不這麼好,。家裏沒錢,沒背景。但我骨氣還是有的,我沒有那種趨炎附的習慣。相反,對很多自以為有錢有勢而狂妄自大的人,打心眼裏瞧不起,大家一樣的是人,隻不過批了不一樣的外皮而已。”
趙荊軻倒也不生氣:“你說的這點我相信,你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有骨氣的人。讓我佩服,所以同時我還得小心的提醒你一下,不要和黃大江有什麼關係,你是然談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事情來,我們趙家理所當然會幫你,當然,也不是說不顧一切,雖然不能錢這東西說來不用親熱,但現實裏,它還算是有分量的。差錢,五十萬內,你隻要需要,都可以開口。”
李登雲諷刺的笑了下:“我也喜歡錢,但我隻喜歡自己用汗水換來的錢。我幫任何人,都沒有圖過回報,如果是為了錢,有些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出手。”
趙荊軻說:“我也就撂下一句話而已,你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房間繼續的安靜下去,李登雲又想起趙荊軻的話,然後又想起了趙嫣然,突然覺得心裏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她為自己愛得如此濃烈,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給予,這既然是一場悲劇,為什麼要開始呢?
其實,他真的應該感激趙嫣然,如果不是趙嫣然,他覺得自己與美莉的分手,對自己的傷害會來得更凶猛絕望,會很長時間走出來來。因為趙嫣然的喜歡,讓他覺得安慰。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解釋為讓一個人失去另外一個人的空虛寂寞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再用另外一個人來填補這片缺失。也就是一些作家所謂的治療失戀的最好秘方,就是再談一次戀愛。
趙嫣然受傷了,死不了,到底傷得怎麼樣呢?她可是千金之軀,就算身子不會留下什麼病患,。最起碼的受了痛苦吧,哎,都是自己不好。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她,可是覺得還是沒有必要了,去了,很多事情都不好麵對,最好,她恨著自己,一切就這樣在沒開始的悄然之間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