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雲帶著玩笑的味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她也絲毫不覺得難為情,而是接著他的玩笑回答:“當然了,但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登雲反問:“你不是說安排了人監視我的嗎?我有沒有騙你肯定瞞不過你的吧。”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相信他確實已經和那個女人分手了,內心裏抑製不住那種波濤洶湧的激動,但表麵還是裝得淡定些,好奇的問:“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分手呢?”
為什麼,想到這個為什麼他都會覺得心裏莫名的刺痛,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那麼淡然一笑:“提出分手的人,往往都是覺得對方不再適合自己了。”
她問:“是她提出的分手,還是你?”
李登雲反問:“你覺得呢?”
她也覺得很模糊的搖頭;“很難說得清楚,平常聽你說話,覺得你很愛她,對他的感情很堅定,你應該不會提出分手;但是看你現在的表情好像很輕鬆,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顯示出你不是被動接受分手的人,如果是她提出來,你應該會很難過。可是我一點都看不出,你臉上的輕鬆,昭示著是你拋棄了別人一樣。我在想,是不是你終於想明白了,這個女人出賣了你,不值得原諒,所以,你狠下心腸,決定了分手。”
李登雲說:“推斷得合情合理,但結果卻是錯誤。”
她問:“是嗎?你的意思是她提出的分手了?為什麼?”
李登雲笑笑:“還為什麼,我不是說了嘛,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提出分手的時候,往往以對方不是想要的為理由。”
她還是覺得難以理解說:“如果你不是她想要的,她又為何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呢?”
李登雲說:“很多事情都是慢慢在時間被被發現的嘛,或許就是這麼久她才把我看得清楚呢。”
她說:“還有一種可能,不是你被她看清楚了,而是她自己變了,思想變了,曾經她要的東西和現在她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李登雲說:“看來你對人還是很了解。”
她突然覺得不解的問:“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非常奇怪。”
李登雲問:“什麼事情?”
她說:“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你們之間的感情也很深厚,而現在她突然對你提出分手,你竟然如此輕鬆,沒有一點受傷難過的感覺,真讓我想不通。”
李登雲還是回答得很淡然:“沒有什麼想不通的,我看什麼事情都很簡單,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不了。”
他看著她,微微的笑著說:“誰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我在想,錯過她,隻是命運安排我遇見更好的,於是心裏也就變得坦然了,你說是嗎?”
她被他那種表情和眼神看得心中一動,也半開玩笑的,眼裏含情的問:“你覺得,我比她好嗎?”
李登雲搖頭說:“這我可沒有答案,如果一定要給個答案的話,也隻能是兩個字:也許。也許比她好,也許沒她好。”
她假裝生氣:“廢話,說了等於白說。”
李登雲說:“本來就是這樣啊,你也知道很多東西都需要時間來檢驗,我對你的了解又不是很多,我怎麼能評價你是好,還是壞。就像最初我認識你,真覺得你很專橫霸道,不可理喻,從內心裏對你感到厭惡,以至於一直心懷正義,好打抱不平的我,那次在新世紀遇見你被“風雲”殺手組織的人綁架,也是經過了相當矛盾的掙紮,才最終決定出手幫你。可見那時候你在我的心裏印象有多差。但是後來又經過一些時間的相處,覺得你其實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心地還算不錯,隻是有點富家千金的不良脾氣而已,並且算不上無可救藥的那種。”
她說:“那還真的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了。”
李登雲笑笑:“每一個人,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爭氣,才能讓別人看得起的。”
她點頭說:“也是。”
突然又想起了問:“你怎麼認識黃大江?”
李登雲說:“我根本就不認識。”
她不相信:“不認識?不認識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不是來找你的嗎?”
李登雲說:“他來找我,又不代表我一定認識他,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邏輯。”
她還是很好奇的追問:“那你都不認識他,他來找你有什麼事?”
李登雲看著她問:“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呢,這些事情跟你都沒什麼關係的。”
她說:“好奇,不可以嗎?再說,黃大江是我的仇人,而你又是我的貼身保鏢,你們之間的關係直接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我是不是應該過問一下呢?”
李登雲說:“這麼說似乎有點道理,我這個人什麼都不講,就是講道理。我就告訴你吧,他希望我能到他手下去做事。”
“希望你到他手底下去做事?為什麼?”
她對這個消息感到意外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