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語了。一句話都不想說。卻又不說不行。
這年頭做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還不如當個路人甲,像我似的出力不討好,還惹上一身麻煩。
我是好人來著!怎麼就沒人信呢!
內心再咆哮也不能表現出來,太激動的話萬一讓警察誤認為襲警就真的麻煩了。
浩陳建議警察帶他到沒人的地方,跟警察表明了身份,坦白了事情經過,交代了所有細節。額,說跟周容是朋友不為過吧,剛認識的朋友,一起吃過飯(準確的說是分吃了一碗粥)。其他內容連點誇大的成分都沒有,嗯,不打誑語,可以出家了。
本來聽報警的人說的驚心動魄,警察以為出了人命案子了,現在見人好好的活著,這又是個年輕歌手,態度誠懇,也就略放下心來。這世界不會有人輕易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除非想作死。擁有的越多,就會越想試探這個世界對自己的寬容程度,越想挑戰民眾的容忍底線。而剛出道沒幾年的毛頭小子還正處於謙虛謹慎的初級階段,應該沒什麼別的心思。
警察跟大夫了解了周容的情況,本想去叫醒周容詢問一下,被浩陳攔住了。
“警察同誌,大夫也說了她沒有問題,隻是睡著了,能不能就讓她睡著?”
警察一挑眉,怎麼著,明明一問就能還你清白,你還有意見了?
警察什麼人沒見過,眼神比商人和算命先生更銳利,特別是看到嫌疑犯,有罪沒罪憑直覺都能猜對七分。喬浩陳行事坦蕩,雖說戴個墨鏡那也事出有因,一路監控天眼都不避,跟報案人說去醫院,那得是往多壞的地方想才能覺得他是殺人犯啊?再說了他說話沉穩,眼神不飄,一身正氣,說他是便衣警察也有人能信,根本就是報警的大媽神經過敏。
雖然心裏是給喬浩陳判了無罪,但是既然有人報了警,程序還是得走完。
“這是我們的工作,詢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是,我知道各位都是依法辦事。但是這事說白了就是我被人誤會了,既然大夫能證明她沒有受到傷害,而我也不計較對我的冤枉,我想咱們能不能大事化小,就這麼算了。”
浩陳也不知道具體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周容做筆錄。康哥根據她的銀行卡信息找到了她,肯定是讓警方幫忙。躲他都躲不及,讓周容跟警方有了牽扯找她不是更快!周容剛醒就發現由於自己的好心讓她陷入這樣的境地,不恨死自己才怪!
“呦,你這人有點意思啊,三言兩語把自己從嫌疑人變成受害者了。”警察想想也是,這年頭明星想做點好事總被人再三揣測用意,撈錢撈名或是轉移公眾注意力,那也就罷了,這個直接被定義為罪犯,確實有點委屈。
不過這事處理起來也很棘手。要是那女的沒生命危險,卻讓這明星受了委屈,他指不定會對媒體說些什麼。要是那女的死了,自己還對個明星畏首畏尾,不僅對不起自己這一身警服,傳出去更是丟人。所以隻要沾上娛樂圈,一丁點的小事也會鬧大。
雖然沒有犯罪事實,事情也比較清楚,但還是小心點好。
“這樣吧,我知道你有難處,要不你找個人來當擔保吧。”
“啊?擔保?”明明聽出沒有做筆錄的必要,警察怎麼還整出了個擔保?
“對啊,我們總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就這麼算了,雖然能理解你,但是事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有了大夫的證詞,再有個擔保人,也就不必非要那姑娘做筆錄了。”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那又如何?誰讓你是個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