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家也帶了小姐出來,兩個小兒哆哆嗦嗦看似嚇得不輕,火把照在二人身上,看上去又黑又髒。
“爹,爹……我沒有害他,阿勇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我真的沒有推他。”赫文治跪在地上哭喊著。
圍觀的閑漢都踮起腳尖來伸長了脖張望。
“月人,你來說。”赫提督看向女兒說道。
隻見赫月人拚命搖著頭,手抓著脖子,喉嚨裏發出暗啞的嘶嘶聲,竟是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赫月人已經嚇的失聲,不會說話了。赫提督心頓時往下一沉,臉上卻不帶出來。
圍觀的人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你休要胡說八道,”索都統喝道。“有人親眼見了你推他下塔的!”
索都統雙手虛張,猛得一掐,恨不得遠遠拿住赫文治。
“我沒有,說沒有就是沒有,他失足掉下後,我還往下張望,卻不是我推的他。”赫文治大聲哭喊道。
旁邊那領頭的捕快馬文烈一直未說話,這時近前一步施禮說道:
“在下並未親見赫家公子推令公子下塔,隻是聽塔下眾人說的,因見他往下張望,想必那下麵的人也瞧不甚真切,……此案,當找證人,與赫提督、索都統兩位大人細說當時情節,再斟酌定奪。”
“不就是我給你說的嘛。”這如蚊蠅般的聲音傳進了幾人的耳中。
木管家回頭看過去,是那個癩子在說話。
“老子跟他說個屁呀!那小子定是用了計,賺我兒上塔將他加害。我兒被害了,就得有人償命!你幾個,還立在這裏似木樁擺的得好看?還不趕緊上那九層塔取證?”
索都統回頭對著那幾個捕快狂怒的吼道。
領頭的馬文烈被吼得深吸一口氣,悻然拱手:“是,在下這就去。”
“木管家,你給他們帶路。”赫耀宗當然不傻,也叫上自己人一同前往,幾人利落地行向了後山。
“來人,先把這黃口小兒給我綁了去。”索都統指著赫文治大瞪雙眼地叫。
“嗷,哦!”圍觀的人紛紛發出這短促的聲音,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現在這熱鬧正在精彩處哩。
眾人津津有味看著這官家的吵鬧,比在那戲樓看戲還起勁兒。
“大人且慢。”
赫提督上前一步發了聲:“大人有喪子之痛,帶兵闖我官邸,我不與你計較。若說是小兒推令公子下塔,我請問索大人,可有確切的人證?”
索度山聞言,一時倒也無言以答,隻是恨恨的咬著牙。
“在這之前又可否去勘驗過現場取得了物證?”赫提督再問。
“沒有!我來正是要帶這黃口小兒去勘驗。”
“勘驗自有衙門捕快,那就等一刻再下結論如何?”
赫提督接著說:“大人稱我犬子黃口小兒,他也確實才年方十二,還未到舞勺之年……有事自然是父輩來管,大人闖來我府要把一個孩童綁了去,做甚用處?”
索度山下頜左右不停地磨牙鑿齒。
“大人說犬子用計謀賺了你家公子上塔,且看這地理形勢,大人方才好像也說了,是你家公子先找來的。何以又說我兒賺了他來呢?大人不妨稍安喝杯熱茶,且等那捕快下來,自有分曉。”
“你……!你強詞奪理!”索都統氣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怒目相向。
“刷拉”一聲,索都統轉身抽出一名親兵的刀,此刻雙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