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男人的事,女人自己在麵對****時,選擇拿起放下,不僅需要智慧,更需要一份堅韌的力量。這份力量,與身份、地位、家世、學識等等沒有關係,隻存乎於她的心。

“她是誰?”

“嗬,你認識的女人。”黛蘭唇角有著厭惡,嘲諷。

應該也是黛蘭認識的女人,就她知道,認識黛蘭,又渴望著泰奧的女人,興許有些名流淑女。不過一般女人,不可能有那個膽子參與到這樣大的事件裏,那是危及生命。愛錢愛名利的女人,多數都怕死。而泰奧擁有過的女人裏,九成九都是這樣的女人,像黛蘭這樣執著不屈的,實在是鳳毛麟角了。

雪莉嗎?

應該不會。若是說這個完美的偽裝連泰奧一時都未識破的話,那也是需要一定犧牲的,至少在骨架身材方麵,那女人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定是要動什麼特別的手術。就她目前對地球醫術的了解,全身整形絕不是輕鬆活。雪莉跟她差異太大,還恨她入骨,還是一國女王,不可能親自出馬來做這種事。以雪莉的驕傲,她也不屑做。

那麼……這餘下的人裏,隻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背後代表的家世,也的確更符合這次綁架事件裏,那一連串精密的狙殺布置。畢竟,在亞國裏,能有權勢力量調動那麼多人狙殺歐國公爵夫人的,實在找不出幾個。

歐陽雪柔。

和太後都是歐陽家的人。

這場連環綁架案,背後策劃者可真是令人驚奇啊!

“雪柔姐什麼時候愛上泰奧的?”

這是童童最疑惑的,曾經,還是歐陽雪柔為她請來了唐老大,為她實施那個人生重築計劃。康複過程中,她經常來看她,一直是那麼溫柔體貼,善良可人。她一直很羨慕她,擁有像斐迪南這樣完美的男朋友,還曾戲言說,想早點喝他們的喜酒。

可是,她康複兩年,雪柔也一直沒嫁斐迪南。她也曾私下問過克拉拉,克拉拉對此隻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現在她憶起了克拉拉眼底一閃而過的憂慮,和看著斐迪南跟雪柔在一起時,那無法鬆開的眉頭裏寫著的無奈歎息。

而克拉拉在那次新娘捧花事件後,悄悄拉著水菁說著什麼的模樣,也讓她記憶由心。也許是處境相似,她和水菁認識相處也不過幾日,更喜歡親近她,而非雪柔。

所以,在雪柔吻泰奧時,她雖有些驚奇,但感覺並不意外。

嗬,現在想來,到底是階級意識作祟了。

黛蘭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隱忍已久,不吐不快地恨恨說道,“你現在倒聰明了點。你以為,歐陽雪柔好心為你把唐老大,真是為了讓你重新開始新生活?!嗬嗬,我那時候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了。沒事兒老往洋國跑!難道你不知道,泰奧一直都陪著你的嗎?照顧你,自然就能多看到泰奧。再順便抹掉你初次醒來時,對泰奧的記憶。明明是泰奧把你心神救回來,偏偏你都忘了,隻記得後來其他人對你的好。”

黛蘭突然從包裏取出一個小玻璃瓶,用力地砸碎在童童腳邊,裏麵逸出一股奇特的香味兒,但對童童來說這味道非常熟悉,那是在她複健的夜裏,經常聞到的味道。每一次,雪柔來時,也依稀帶著這種味道。

黛蘭的聲音更加諷刺,“記得這香味兒嗎?!泰奧一離開,她就用這種相傳是最古老神秘的遺神香,讓你聞著,給你催眠,讓你忘掉泰奧。這些小手段,若不用一個偽善的臉藏住,誰會知道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奇怪,黛蘭那時候不是被薑少非和太上皇圈禁著,哪知道這麼多事。

“你忘了,我母親可是歐陽家族的人。就算母親與太上皇不和,可她還是歐陽家的女兒,也為歐陽家的勢力做了不少事。利用歐陽家的力量,探個這些消息,再容易不過。歐陽雪柔再小心,也不可能逃過我母親的眼線。”

原來,還是個窩裏鬥的女人大戰。

唉,雪柔姐……

童童看著畫麵仍然在變化,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樣笑得燦爛幸福的臉,覺得一陣苦澀失落。她一直在逃避這個事實,可終究是來到了。過去的一切美好,原來都充斥著別有用心,如今以這樣不堪的麵貌呈現在眼前,更覺得厭惡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