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手上的指揮器又叫了,那女人又拍死了他三個幫手,真是標準的女殺手啊!

男人剛走到房間前三步時,腳下一溜,差點滑倒。

這一看,是一攤黃黃的液體,擱在路中間。

若若又亂撒尿了。

他不得不扯了些紙,將水漬吸幹。

再進屋一看,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若若爬回了自己的嬰兒房,正往地上的一隻太陽花狗屋式搖籃裏鑽,翹起的小屁屁,沒有包任何東西,雪白粉嫩,可愛啊可愛。

男人一晚上的鬱悶,稍稍消減了一點,上前把女兒抽了出來,哄了兩句,就丟上了小床,然後打開玩具轉轉,又丟上幾個玩偶,再供上一瓶牛奶。

還是先把小的安頓好了,再去找那個大的!

十分鍾後,房門關上。

男人目光一閃,看著指揮器裏,已經被摧毀掉的十多個小紅點,心下暗暗一狠,大步衝回了戰場。

“方童童,你再不出來,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想得美,想得美——”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反抗聲,男人一撥指揮器,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就衝向了客廳。

“這回,我看你往哪跑!”

男人用力地抽掉了桌上的錦布,沒人,再掀翻了沙發,有小鈕扣跑出來,最後他目光對準了兩排重重的窗簾,一步步移了過去,左右兩邊,似乎是風動,又或者人動?!

他目光一利,先朝左一打,身體卻衝向了右邊,手還沒掀簾子,就竄出了一條人影。

“別想跑!”

“啊——”

童童大叫著,險險躲過了泰奧的大手,拿起旁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住手,那是清朝的……哦!”

“呸呸,活該!”

她還吐舌頭,挖眼,朝他做鬼臉。

他為了接花瓶,已經倒在地上了。

“童童,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做、嬡。你不做,那我們就各睡各的吧!”

“你想得美。”

他一翻起身,就追了上去。

她尖叫著,在臥室裏竄來竄去,兼並丟東西,砸古董。

“別丟了,那是酒店的收藏。該死的!”

“酒店的收藏,還不是你的。”

“白癡,當然不是,那是酒店總經理的。停!”

“反正你錢多!”

“那也是你的錢,等等,那屏風值十億歐幣。住手——那是生命啊生命!”

“反正不是我的命。”

大魚缸裏的富貴和榮華,被丟了出來,在地上死命地翻騰。

一條,1億亞幣!

“你這女人,你存心……”

砰,房門又被關上了。

男人大罵著,索性,先把門鎖了,立即跑到唯一的出口處——相連的陽台上堵人。哪知道進了屋後,沒發現人!

奇怪,這間屋隻有大門和陽台兩個出口了,他預先就把通陽台的房間給占領了,一路搜過來,怎麼會沒人。

茲茲……

他的鈕扣偵探員報警了,目標就在距離他不過五步遠!?

怎麼會?

他環視一周,衣櫃早就被他在前幾次的地毯搜索中打開,床底也翻開,還有哪裏……目光,突然定在了陽台角落那微微撩動的一重落地窗簾上,如果不認真看,仿佛已經融入夜色中,完全不會注意。

角落裏放著的好像是一盆花,又靠著一架皇後沙發,所以很難注意到……

他輕輕走了過去,風影下的帳窗,幽幽地勾勒出一條柔軟的人形曲線。這高樓上的五月風,還是挺強勁的,呼啦啦的響聲不斷。

他伸出手,心裏估計著,她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了,知道跑不掉,就束手就擒了?!當他手剛要觸到人時,風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啪啪……啊啊……啪啪啪啪啪啪……哦,快,寶貝兒……

什麼東西?

男人目光順之一溜,就在他們所在的陽台的斜下方,同樣的陽台上,一出激琴的大戲,正火辣辣地開演。那狂浪的動作,火辣的角度,弧度,力度,簡直讓人一看,瞬間熱血澎湃。

嗚……

一聲低低的吟嗚,在他身邊響起。

他目光一沉,一把掀開了簾子。

“你在幹……”

後麵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上。

女人就坐在青瓷大花罐上,白毛巾包裹著纖細的身子,露出圓潤的肩頭,性感的頸項,細致的鎖骨,一雙長長的,細細的,如白瓷般的玉腿,在半撩半開的毛巾下,若隱若顯著,大風輕易地撩開了邊角,一隻小手正探入那道神秘的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