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們無關。”
他憤憤地坐起身,將兩人推開了一臂之遙。想要脫身進浴室,滅滅火。不是身體的火,純是被人挑起的心火。
“可是我想知道……知道你的……”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不想讓他跑掉。
他眉頭聳得老高,彰示著極度的不悅,“如果你希望我有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你想要哪天就哪天!”
說著,他拉開她的手,轉身大步走開。
“泰奧,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
浴室門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震得整個玻璃都到“晃晃”作響。
童童終於也泄氣地跌坐回大床,糾結成一團。其實她並不是想氣走他的啊,他們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個晚上,他對她的熱情,憐惜,忍讓,包容,都絕不是空口說白話的。
就是剛才,他有了感覺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不能傷到她和寶寶,想要拉開她的。她心軟,想要再試一試,這樣也沒必要為送那麼一件奇怪的禮物而忐忑不安了。
不過……她勾引男人的手段還是太嫩了,想借題發揮吧,結果弄巧成拙,把人給氣跑了?!
哦!她真是笨死了!
泰奧洗浴出來後,就看到床上又多了一隻駝鳥。目光一閃,他拿起堆在床腳的一根長長的毛毛蟲抱枕,橫在兩人中間,畫定楚漢河界。
五米寬的皇帝床,分兩半,他隻眨三分之一,勉強也足夠了。井水不犯河水,一了百了。
他蒙頭就睡,麵朝外,背朝那根毛毛蟲,燈光也黯淡下來。
嘀噠,嘀噠,古老的壁鍾點滴聲,悄悄彌漫了整間大大的帝寢。
她不知道,這間房其實在他退位時就已經不屬於他了,這裏麵的一切物什便被搬了出去。而今他們能夠住在這裏,都是他跟內閣議會商量租借來,提前花一周時間重新布置成跟當年一模一樣。
帝寢,是除了蘭玫艦的房間外,他們擁有最多共同回憶的第二個地方。有甜蜜,亦有痛苦。
再過不久,等他忙完了國內的事務,就必須退租,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她悄悄轉過身,盯著他的背影,心底的酸泡泡就越來越多,有委屈,又心疼,即不舍,又怨怪……
小氣鬼!人家畫界,也不是真的要隔開兩個人嘛!居然這麼冷漠,討厭!不理就不理,等那個禮物一到,氣死你。哼!
方童童,理智一點,理智理智。之前向阿姨(向冬海的母親)不是說過,婚前要瞪大了眼地找老公,婚後就必須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於是,思想鬥爭在繼續,某妞翻來覆去,睡不著。而每一次麵向床中心,看到毛毛蟲後,心裏剛順下的氣兒又鼓了起來。
其實,人家她真的是想再試一次的嘛!還不想這麼快就宣告失敗投降,把自己老公的正當需要交給一個“外人”?!哪個女人願意啊?!
腦子突然一醒,她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當然,這動靜可不小,以大水床那敏感的反應,直接傳到了一直背向床心一動不動的男人。黯淡的燈光下,那雙子夜般明亮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懊惱。
這女人半夜不睡覺,到底要搞什麼?!以往她不是早就睡著了,跟豬一樣,方便他偷襲,也不會醒過來,他隻能用眼睛吃掉白嫩嫩的美人兒,一邊自我安慰打手飛機。
可惡,她當然不願意。
不管了,她要再試一次!
女人盯著那小山般強壯寬厚的闊背,吞了吞口水,悄悄欺近過去,伸出了小手,目標直指那長長流線條下方凸起的圓弧部位——窄腰,蹺臀,造物主完美的手筆啊!
之前的每個晚上,在男人不知道是故意勾引還是習慣使之的行徑下,她常常能看到這完美的線條兒,在眼前晃來晃去……啊!她就忍不住讚歎又妒嫉,很多情(色)片兒就老愛打女人的屁屁,都不知道有男人的屁屁其實也能讓人口水長流!她親愛的老人,就屬於這一型。
呃!卡住了。
她的肚皮,被中間的毛毛蟲給擋住,致使小手指尖還差那麼半寸就碰到了被評為世界上所有女人最渴望一摸的性感男臀。
嗷!可惡!
小女人收回手,一把抓起可惡的第三者,丟下了大床。
這邊一直“以靜置動”的男人不禁挑起了眉頭,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什麼東西被丟下了大床。以往每次他氣得想把床上所有異物都丟掉時,她就會拿淚眼兒跟他“橫”,當然每次他都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