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菲爾嘿嘿一笑,單指一彈,瞬間讓女人們紅霞亂飛,男人們直噴氣兒。

“好辦。現在確定一下我們的戰略目標,是讓他們合好,還是讓他們直接步入婚姻殿堂。”

七嘴八舌後,最終於老人家統一,“當然是直接結婚,夫妻吵架,床頭鬧了床尾和。”這也是他們一直的希望,童童這回的動作,雖不成功卻大大地證實了其存在的價值啊!天知道,他們才是最渴望這些技術和疫苗早早普及的人啊!

“嗬嗬嗬,這就好辦了。那我們就開始分工吧!”

已經一周了,他都對她視而不見,一句話都沒說過。

她氣,她惱,若照以往,她早就不理他了。婉兒說過,男人向來都是給臉不要臉的賤東西。必須隨時保持距離感,讓他要吃吃不到,偶爾給點甜頭,讓他不斷地犧牲奉獻,掏心挖肺,占盡了便宜再說。

可是,現在她根本提不起勁兒,去耍這些小心眼。

真愛,是舍不得的。

真愛,更覺得愧疚。

那門又打開了,不知不覺,好像又過了一個上午嗎?啊,他出來了,旁邊照樣跟著邁克爾,其他人都偷偷跟她打招呼了。

偏偏,那個一身黑皮衣的俊帥男人走過來時,目不斜視,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和旁邊的人說著話,直接錯身而過。

她舉在空中的手,又一次落空了。

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冷。

他還是不理她!

童童拖著疲勞的身體,慢悠悠地坐電梯下樓,回醫療室,吃午餐。

殊不知,她離開的每一幕,都在男人腕間的監視器裏,清晰地顯示著。如果她一直不走,不出十分鍾,就會有人上來找她。就像過去的一周,她都沒有注意,她一個人待的時間,從來沒超過一刻鍾。

愛情,有時候就是個盲人。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相愛,愛得很深很深。可偏偏就是對麵錯身而過,都假裝沒看見,或者逼自己不去在意。

也正是因為愛得太深,傷得太傷,有時候就變得害怕膽小,不敢再去求證,沒有勇氣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那顆愛人的心,都是非常脆弱,需要嗬護的。沒有人能夠那麼無怨無悔地任你蹉跎,更沒有人能夠一直在原地等著你。

夜色,悄悄降臨。

今晚的天似乎特別黑,遠遠望去,沒有城市,隻有一座插入天際的高山聳立著,其他再看不到什麼。

很靜,特別的安靜。

這次停艦後,似乎大家都消失不見了。

若是以往,總會有那麼三五個大兵約著,跑來看她,跟她東拉西扯,逗趣兒,找樂子。總之,不會讓她落單。

她想,也許是愛瑪幫她安排的吧!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窗戶上,那裏沾著一朵小小的冰花,晶瑩透明,迅速消融了。然後,外麵的雨絲似乎變得更加飄逸,雨滴變成了一朵朵……越來越大的雪花。

下雪了?!

童童覺得奇怪,才出了病房。一路上駕輕就熟地走出了醫療室,人很少,在這個休息時間本應該有不少人到附近的圖書館、娛樂室,都沒見著。碰著值班的人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回到歐國首都薩貝都的軍事保護區,專屬於蘭玫艦的軍事基地。艦上的多數人,都早早趕回家看家人了。

歸心似箭啊!

深秋臨冬,這種時候,亞國的節日似乎特別多,特別有種……一家團圓的氣氛。她都忘了,自己死賴在艦上,錯過了亞國的中秋節,隻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真的已經跟冬海的母親在一起了。冬海最近一年一直在外執行特殊任務,還沒能聯係上。另外,少非本來想接她回去,可歐陽家的人因為雪柔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太上皇要少非這種時候避嫌不能亂來壞了和氣。

飯後沒多久,陪她的蘭芝也約會去了。主任更不知道跑哪去勾兌業務,拉款子。總之,大家都有事忙,唯獨她……

一抬頭,她又不知不覺走到了艦橋外的長廊,可是值班的大兵立即告訴她,少爺不在。

“那他是回屋處理公務去了?”

“也許。不過之前聽邁克爾司令官說,宮裏有宴會,也許少爺已經回城裏的官砥。要不我再幫您問問去?”

大兵們都很殷情,立即跑開去幫她打聽了。可是她在聽到他有可能已經離開,回去自己家,參加什麼宴會時,心就沉到了穀底。

這麼多天他都不理她,看到她,就立即消失掉。完全秉持著當初談判破裂後,他所說的話:我不想再看到你!

所以根本不用再去問,他一定離開了,他巴不得早早離開這個有她的地方,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