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剛從上十層的貴賓休息間裏出來的一對夫婦,冷俊嚴肅的男人懷裏還抱著個漂亮的小男孩,他旁邊的金發美人一眼就盯住了場中心的童童,眼中瞬間迸射出深銳的殺氣和妒嫉。
“阿倫,我去取些飲料。”
而大廳門口,楚弈和主任一行人終於進來了。肖麗麗一眼就看到被男人們包圍的童童,心底一個不樂,就衝那方衝了過去。楚弈也急忙追過去,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小子,用了我的飛機連聲謝都不說,你們啊,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來人一把扣住他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凱文?你……怎麼會來這兒?”洋國皇帝陛下,居然不在家陪老婆盡妻奴之責,“外遇?你終於想通,踢掉你家那母老虎……唔!”
凱文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兩醫生真不愧是腹黑派,損人都成精了,“胡說什麼,我老婆已經趕過去代替你做護花使者了。”
楚弈順著凱文眼光一挑,果然,凱文這妻奴走哪兒都必然帶上的老婆歐陽婉兒,已經深入人群,直奔目標。
凱文又一個用力,收回楚弈注意,“老實告訴我,童童肚子裏寶寶的爸爸,是泰奧吧?”
噌,冷光劃過鏡片兒,腹黑醫生隻丟給妻奴皇帝一個冷笑,毛骨悚然啊!
那是一幅用原木框表裝的素描。
在一片荒原,煦日初升下,條條巨大的機輪印蜿蜒向前,一座百廢俱興的都市正在建設中。
題名為:心城
這兩個字,清晰娟秀,溫柔又隨意地落在了畫的右下解,標注著日期:X年八月十八日
剛好就是今天!
時隔……三年?
好奇怪,為什麼她會覺得,似曾相識,心裏泛酸……想哭?
童童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想要撫摸那幅畫……心城兩字,分明就是自己的筆跡啊!心底有一個聲音,這畫是她的,她的,她的……為何而畫,為何出現在這裏?
這座心城,是她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這幅素描雖然畫工稚嫩,不過意境非常棒!”男士們紛紛諂媚似地誇讚起來。
一個聲音突入,擠來推去間無數人哼聲噴氣,直到那人終於排除萬難到了童童身邊,在無數人利刀似的眼光下,拉起了小佳人的手。
“童童,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你是為……為……”
湯姆擠得滿頭大汗,可藍眼裏閃亮亮的期待之光毫不遜於頭頂的水晶吊燈。
“湯姆,你也來啦?嗬嗬,我當然是為了募集捐款啊!”童童不著聲色抽回了手。
湯姆牌燈炮,頓時從120W暗淡成15W了,周圍男士們都露出了同情的笑容。
這時肖麗麗也走到位,遞上了一小盤蜜製楊梅,“童童,你跑得也太快了吧!都懷孕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我們可怕你了,喏,聽說是剛送來的鮮貨,幫你壓孕吐的。”
這話一出,男士立減一半。湯姆這一聽,大叫一聲,又抓住童童的手,居然掏出了隨身聽診器,不過10秒後,他臉色盡退,顫抖著雙唇申吟似地道,“童童……你,你真的……懷孕了?天哪,怎麼會,怎麼可能?”
童童看他模樣,好笑道,“怎麼,我是健康的正常女人,當然會懷孕啊!”她並不介意周圍的野狼通通散去。
湯姆的臉頓時萎得像鹹幹菜了,“可是你明明說你有恐男症,你怎麼會有,你怎麼會……怎麼會,這不可能,不可能……”
他快抱著頭搖晃了,童童可憐地拍拍他的臉,“湯姆,你也是婦產科的權威啊,難道你忘了有‘人工受精’這個古老的受孕技術嗎?”
瞬間,湯姆帥哥石化龜裂,哢哢哢,嘣落一地,灰飛煙滅了。
剛靠過來的安琪兒一聽,心中一跳,也是驚奇不矣,雙眼瞄向了童童高腰線的長裙,一抹狠色劃過眼底。哼,不管孩子是誰的,讓方童童墜胎,不但能打擊到她,還能讓泰奧也知道這女人的水性楊花。她晃過了水晶台,手指一翻,一串濁白近似透明的液體滑下了水晶座下……那是用一根青灰的岩石雕鑿成的石柱,足有一米高,若是砸下來……
“這副畫……是納普魯市當年重建的畫麵吧!”
小手輕輕撫上了水晶罩,喃喃低語,手指似乎也滑過那一道道深長的輪印,綿延無邊,如織網般……就像現在新建好的城市,四通八達,欣欣向榮,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