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我怎麼覺得你在興災樂禍啊?”

“哪有,人家是真心誠意地關心你啊!”她眉眼如月,調皮地吐吐小香舌,“世界上哪有像你這麼好的老公,還幫著妻子掩飾偷情的。”把綠帽子戴得那麼自在的皇帝,真的很少見啊!

他橫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喜歡被戴綠帽子嗎?!”要不是看在雪柔的份上,他絕對跟斐迪南搶到底。那可惡的小子,每次到亞國私會,都要霸著他最愛的那張大床……他有個壞習慣,就是認床。偏偏斐迪南報複他占了雪柔老公的名,每次都要上演一出搶床大戲。

他當然知道,斐迪南是借此受點傷,好讓雪柔心疼心軟。可是,最終是糟蹋了他心愛的大床啊!

“是啦是啦,知道你是好心人,成全一對有情人,來來,幹杯!”

“幹杯!”

喝完,童童擠眉道,“他們的婚禮,咱們一定要參加。順便,好鬧鬧洞房啊!”

他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嗯,鬧洞房。這是好事兒!哈哈,幹杯!”按亞國的風俗,可以借機好好修理一下新郎倌兒!

終於,老板娘準備好的求婚布丁送了上來。

他暗自舒了口氣,幸好那些花老頭沒找來,他的運氣還算不錯。

現在,花老頭們在哪裏呢?

他們多坐了一站,非常不爽,大吼大叫要停車,被司機和乘客們給教育了一頓。下車後,往回坐又坐錯了車,兜兜轉轉距離目標越來越遠。太陽那麼大,真是折磨老人家啊!

在費格罵了無數次“現在的年輕真是缺德啊”,終於駛來了一輛觀光巴士,車身上噴繪的美麗鮮花,實在惹眼,重點是為了迎接鮮花節,車上增加了禮儀小姐服務,親切隨和,無比耐心,立即讓花老頭們如置天堂。

“這車能繞完整個城市,正好找人。”費格一聽介紹,那叫一個高興,率先衝了上去。因為這車是有名額的,滿了就不上人了。害得奧托還想喘兩口氣,就被其他人也拖上去了。

其實他很後悔,他們大可以把消息傳給泰奧,讓他來找人啊!不過老頭子們似乎玩上癮了,不追到人誓不罷休。說什麼絕不能讓亞國人得逞,丟了他們歐國元老們的臉!

唉!逞一時義氣,他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掉了。

花老頭們全神貫注於窗外世界,沒注意車尾角落裏坐著幾個麵色緊張的男子,他們完全不像其他觀光客,緊繃的表情,時不時看手表,緊緊抱著胸前的包。

直到奧托的手機響起,正是愛瑪打來的。

而這一方,童童聽完老板介紹布丁的含義後,心叫不好。薑少非已經起身,單膝跪在了她麵前,執起了她的小手,深情款款地說道,“童童,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時……”

他回憶初時,在大雪紛飛的聖誕夜,那個蹣跚於草坡的嬌小身影,被他拉住時,驀然回首,她紅唇緊咬,懸然欲泣,嬌弱可憐,那一瞬間就勾起了他莫名的心疼和保護欲。

他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才一眼,就對她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她絕不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子,雪柔的外貌氣質絕對遠勝於她,隻是……當那雙大大的眼睛望向他,乞求他時,他忍不下心拒絕,心弦被撥,才會在快離開時又冒著鬧國際糾紛的險,跑了回去……

遇到一個傾心的人,有時候可能需要經曆風霜雪雨一百年,有時候隻需要電閃雷鳴的一刹那。

那個雪天,那個回眸,就此種下他對她的不舍,和深藏心底許久亦不自知的渴望!這個渴望,終於在她重生時,有了破土而出的機會。

他想,也許這就是他們薑家男人的靈魂魔咒吧,總是逃不掉這雙眼的蠱惑,他就像他父親一樣,愛上了。

“童童,嫁給我,好嗎?我會全心全意,疼愛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一顆簡單的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卻能瞧出其價值連城。

童童整個懵了,她以為他隻是很喜歡她,並沒到這程度,可今天,現在……泰奧……

正在此時,整條小街的客人們,都不約而同抬眼望天。

隻見一道銀光載著高大強壯的男人,從天而降,飛行器與空氣摩擦的尖哨聲,震耳欲聾,高速飛行的氣流,排蕩而過,掀起蕾絲桌布,美人裙衫,四下一片低呼。

“薑少非,你這個小偷!”

泰奧怒吼一聲,力拔山兮的洶洶氣勢,從飛行器上直接跳了下來。

童童順聲一看,嚇得睜大了眼。

老天,他……他怎麼來了?

金發男人恍若天神降臨,威嚴,雄壯,帶著鈞天的氣勢,如狂風爆雨般席卷而來。他縱身飛撲而來時,幾乎掩去了他們頭頂的日光,張牙舞爪,麵目猙獰,把童童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