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們嚇得一哄而散,卻又有人嘀咕。
“她是哪個科的大夫啊,脾氣那麼凶。”
“新來的吧!最近才進了一批新大夫,聽說是陛下去美國醫學院挖來的高材生。”
高大的女醫生一頭火紅的發挽起,盤在腦後。鏡片後的眸子冷光一閃而過,拿著一套針藥劑走向高級豪華病房。門口的護衛看了看她的工作牌,確認無偽,放了她進去。
“打針了。”
向冬海一見,立即幫忙挽袖子。
女醫生一邊試針,鏡片後的目光斜睨了床上的童童一眼。她正微笑著,看向冬海忙活,模樣比那次見過後瘦了,可是眉眼之間透出一股極嫵媚的風情,一看就知道天天沒少了皇帝的滋潤。
手中的藍色針管,輕輕一推,一滴滴圓露,從細細的針尖溢出。
童童抬頭了醫生一眼,沒由來的心頭發悚。這女醫生的表情,有點可怕啊!
向冬海誤解了她的意思,笑道,“童童,打了針病才好得快。你別耍脾氣不打啊!怕疼的話,哪——”他突然伸出光光的手臂,“給你咬這個。”
“冬海,你說什麼傻話!”那上麵,還有激光的灼傷疤痕。
“我可是非常認真的。你咬得我有多疼,我就知道你有多疼。我們一起疼,你就不會害怕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醫生使眼色。
女醫生心頭冷哼一聲,拿起童童的左手,就往肉裏紮。
方童童,這回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那個緊張你的歐國皇帝痛心而死!我得不到的,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這是你們欠我的,欠我們一家的。
“等等——”
“等等——”
這一叫,紅發女醫生執針的手,緊張地抖了一下。
“大夫,童童怕疼,血管又很細,你……這是靜脈注射吧?怎麼不給抹點消毒水?”向冬海突然出聲,他完全是太過擔心童童,沒料到自己無意中擋下一場禍事。
紅發女醫愣了一下,沒有出聲,拉過童童的手,就狠狠拍了兩下,手腕立即發紅,顯出了血管。
這也是很尋常的事,可童童看到女醫生陰沉的表情,心頭越來越不安。當細細的針尖又刺過來時,她嚇得猛抽回手,靠向向冬海,“冬海,我不想打針。”
“不行。”
女醫生、向冬海,異口同聲。
向冬海也隱隱地覺察著什麼不對勁兒,可是看著女醫生胸口的牌子,他也是非常熟悉的,沒有問題。
“童童,別小孩子氣。閉著眼,幾秒鍾就過去了。”為了她的身體,他刻意忽略了那絲猜疑。
“不然身體不會好。”女醫生語調僵硬地出聲。
童童敏感地看向她,蹙眉間,覺得她有些眼熟,“你……”
女醫生不敢跟她對視太久,拉起她的手腕,就要刺。隻要一針下去,多少不計,方童童就會變成跟喪屍差不多的瘋子。這是她從黑龍那裏搞到的懲罰背叛者的病毒,沒有傳染性。
“不要……”
正在這時,大門被人撞開,一個身形高大的醫生衝了進來,抓住女醫生的手,叫道,“啊!原來你在這裏,快,跟我去急救室。有個……”
也不理他們,拉著女人風也似地離開了。關上的大門口,兩個守衛斜斜地歪在地上,好似睡著了般打著酣。一個高挑的歐國女人急急趕了過來,冰雪般美麗的容顏讓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猛打量。她伸指探了探士兵的頸脈,知道沒有死,眼光瞥著拐角消失的兩個人影,立即追了上去。
而被男人拉走的女人,進了逃生門後的樓道。男人將女人狠狠推到牆角,一把扯下女人的口罩,低吼,“蠢禍,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小命,最好不要有第二次,否則……”
女人卻迅速勾上男人的脖子,重重吻上男人的唇,輾轉廝磨起來。互相撕扯著跌入浴望橫流中。一番糾纏之後,女人柔媚地靠在男人胸膛,用著慣用的柔順和溫情軟化了男人的怒火。
“黑龍,對不起。”
“哼,現在說這話有個屁用。如果你剛才真成功了,我的計劃就全盤泡湯。我說你們這些女人有胸沒腦,還真是……哦……”女人狠咬了他胸頭一口。
“我也是想為你報仇啊,她弄瞎了你一隻眼,又害得我變成孤女!我絕對不要放過她。你說,你要怎麼殺了方童童和泰奧?!如果辦不到,我就……”
“你敢!”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口氣瞬間森冷,不再容情,“海倫,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以為你跟在我身邊久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絕對不準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