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水汪汪的大眼凝住他,莫名地一陣心旌動蕩,柔軟十分。
“陛下,向冬海是您的外交官嗎?泰奧可能已經查到他和我的關係,這件事裏都是我不好。冬海是為了我,才衝撞了他。所以,不管泰奧說什麼,請您……請您一定不要太為難冬海,好不好?”
他豈會不知道泰奧的占有欲和妒嫉心,“你放心,冬海是我一手提拔的人才。就算他真犯了錯,隻要性質不嚴重,我都會從輕處理。”
水眸收縮了一下,彎唇一笑,“謝謝您,陛下。”抿了抿唇,她又道,“如果可以,您可以幫我勸勸他嗎?叫他……好好工作,別再想我,去尋找屬於他的幸福。”
“好,我會轉告他的。”可惜他看過了他們的資料,也清楚向冬海的脾性,要放棄愛了20年,守護了20年,更等待了20年的愛人,談何容易。他的父親尚且因為幾年相戀而疏淡家庭30年,這20年的情感,如何能說放就放。隻怕向冬海會越挫越勇,還會再……
“童童,你回來,有看過父母嗎?”
大眼一縮,她低下頭,“沒有,他不會讓我見親人。我不想再發生像冬海這樣的事,我父親他……”年齡太大,經不起泰奧的刺激和手段。
他掩去眼底的峰芒,又問,“你……母親?”
“她在三年前就過逝了。”
“抱歉。”看她的模樣,及不願再提親人的事,可是他更想知道,“也許,你跟泰奧說一下,偷偷回去看一下父親,或者給你母親上墳,他應該會……”
“不行。”她激動地抬起頭,小臉上一片糾結,是壓抑了很久很久的那種矛盾和心疼,他急忙安撫她兩句,她幽幽歎息一聲,“複活節,又要到了……”
他親自查過資料,確認不錯。可是當聽到她親口說出“複活節”三個字,心終是沉到穀底。看著她陰鬱脆弱的小臉,感覺一種宿命的魔手,開始悄悄爬上他的身體,就要將他的心狠狠捏住……
突然,一個陰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換舞伴。”
薑少非一愕,懷裏的人兒就被擄走,歐陽雪柔便投進了他的懷抱。他看著童童被那高大的男人整個抱走,失落感更加明顯,而沒注意到懷裏的佳人已經有些神思不蜀。
歐國時如此,亞國亦然!
薑少非的眼中迸出銳利的冷芒,他絕不承認父親的話,或許他的起點永遠不及泰奧,但那已經是過去的輝煌。晚一步的他,未必就會真輸給了他。
“兩個人敘舊,開心嗎?”他緊緊攬著她,讓她整個兒都緊帖著他的身體,幾乎是鞋尖碰鞋尖地緩緩移動著。
“陛下請求我原諒他在你訂婚宴會上的唐突之舉。”
黑眸一深,“那個吻?你還生氣,在意?”大掌捧住她的小臉,他的身體下俯。
她目光清亮一片,“不生氣,不在意,隻是禮貌上的回應。”然後,她嫣然一笑,小手撫上他聳起的眉頭,輕輕揉壓,“陛下還生氣,還在意?”
一抹亮光縱過黑鑽般的眸子,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沙啞,“如果要我不生氣在意,那就……”
櫻紅的晶唇兒主動帖了上來,軟呼呼的小舌調皮地刷過他薄薄的唇,卻不像他每一次那麼狂猛地急著攻城掠地,半勾半引的姿態更讓男人無法抗拒,很快就舉旗投降,完全投入,忘了陰謀計量。
他的熱吻燙帖上她柔膩的勁線,她嚶嗚出聲,細細哀求,“泰奧,我……要你,我們……回屋,好嗎?”
“好!”
他眼底的焰光,熱得可以焚盡所有。她的主動就是他所有欲望的開啟之手,這個時候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舍不得她的小手離開自己半分。
“少非,很抱歉,我的小貓沒有我陪伴就沒法睡好覺。我們的事,改日再談!”
薑少非眼光來回於緊緊相擁的男女,頓了三秒,才艱難啟聲,“這……也好。現在時間不早,二位早些休息。希望你能忘掉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在我亞國能有一個快樂的旅程。”
他低頭看向雪柔,未想她瞪著泰奧攬著童童的手發呆,而沒有及時附合他的結束語,肘了肘,才回神道辭。
泰奧伸出手,握住了薑少非的,“我也希望如此。”
抽回手時,泰奧的目光不經意地刷過了歐陽雪柔,她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抿了抿嘴,朝童童笑了笑。
薑少非兩人剛轉身往外走,泰奧已經忍不住一把抱起童童,大步回他樓下的寢居,當前那張寬大的水床是他唯一想投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