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你休息逃離我。

相信我,童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你的海哥哥……

她應該覺得幸福了。

皇帝對她的癡迷,海哥哥對她的愛,已經很滿足了。哪怕這份滿足,隻是檀花一現。

“該死,放開我!”

門外,向冬海踢騰著,終於被甩進電梯。關門前,一隻大腳卡住大門。

邁克爾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笨蛋,如果你想要方小姐過得開心,最好不要再在陛下麵前說那些蠢話,做那些蠢事。”

“你們憑什麼……”

“方小姐愛的是陛下,不是你。”

叮咚,金屬門迅速合上,電梯以每分鍾1010米的速度直達地麵。不過一分半鍾的時間,算是全世界最快的速度,對向冬海來說,仿佛蒼老了一個世紀。

門開時,夏安琴和部長大人已經候在門外。

他一臉頹喪地站起身,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啪——

部長重重甩了他一耳光,夏安琴心疼得上前要拉人。

部長冷聲下令,“帶他走!”

左右警衛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向冬海就往外走。夏安琴緊跟著父親,說著求情討饒的話。

當他們的車迅速駛離酒店時,馬路對麵的精品衣飾店中,走出一個身形妖嬈的墨鏡女人,火紅的發,在黃昏的霞光下,神秘地飛舞如夜火。她搖曳生姿地走進了酒店,兜來過往行人的注目。

與此同時,亞國邊境小鎮的灰矮小樓內,傳出爆裂的怒吼。

“該死的女人,竟敢背著我跑出去壞事!媽的,太他媽寵她了。來人,立即去北京!”

亞國皇宮

空曠的長廊,響起沉重冰冷的腳步聲。直到一扇門被打開,腳步聲消失。

今夜,無月,漆黑的房間,一盞白亮豆燈,映出方寸一偶,隱約顯露出一道高大身影立在長桌前。桌上,四趾蒼龍銅雕,顯首露爪,氤氳朦朧在白光中,神秘,暗藏鋒機。

向冬海被甩在地上,左右警衛即離開。

外交部長朝前躬身,“陛下,人帶回來了。”

“嗯,辛苦您了,請回去休息吧!”

“是。”

部長斜睨了地上頹然無語的人一眼,轉身離開。

薑少非轉過身,俊臉上光影交疊,最後歎息一聲,上前扶起了向冬海,拍拍他的肩,道,“冬海,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向冬海驀然回神,“陛下,您……”童童說的是真的,陛下也曾經在歐國見到過她。他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臂,問,“陛下,歐國發生了什麼?她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知道對嗎,請您告訴我。”

“這半年我不知道。不過,歐國時,泰奧在他的訂婚宴上,為了童童,丟下了自己的未婚妻雪莉女王。甚至……這一切都過去了。我覺得,他對童童並非無心,所以你……”

“不!我不管他對童童有心無心,我看到的現在的童童,她過得一點不開心,我一定要救她回來。她就算現在隱忍,也隻是一時。她從小最討厭的就是權貴階級,她一直以自己的母親曾做過貴族的情婦而自卑。她絕對不會想做任何人的情婦,那比殺了她還痛苦。我要救她出來,我絕不放棄!”

薑少非看著薄光下的男人,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心頭一動,一股不可抵製的潛流開始浮出心岸,是羨慕,可以這樣大膽而毫無掩飾地表達自己的情感渴求,維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模樣,他很羨慕。

因為,做為皇帝的他,私欲都被禁錮著,感情不能由自己隨心所欲。所以,他更同情泰奧,泰奧的痛苦並不比向冬海少,壓力更是難以言喻。

“冬海,你確定,童童一定會跟你走嗎?這半年,難道童童真的一點也沒愛上泰奧?”

“陛下?”向冬海心底的隱患被挖出,聲音瞬間扭曲。

“唉,你太魯莽,這可是兵家之大忌。你最近是太累了,我可以理解。所以,放你大假,到我結婚的時候你再開始工作吧!菲國大使那裏,交接給你的同事……”

向冬海聽著薑少非的安排,深知今日他太過失控。積蓄了半年多的思念一下爆發,卻慘遭滑鐵。沒有直接將他驅逐出政府,隻是停職休息,算是陛下惜才開恩了。

向冬海所不知的是,站在薑少非立場,隻要泰奧不施加壓力,他當然會努力保全自己的人才。而且,這件事上泰奧本身就缺乏正當立場,雖然法律上是無可厚非的。可若是泰奧要故意刁難向冬海的話,明晚的聚餐即可知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