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非常明白皇帝的曙,隻有哀歎裏麵兩人被黑的命運。可奇怪的是,兩人又不笨,還上了皇帝這麼明顯的當,都三天了,每天不是大吵,就是小打,唉……真是有一句俗語說得好啊,天才和白癡,隻一線之隔。

終於……安靜了。

“你為什麼也那麼緊張童童,你喜歡上她了?”不打不相識,連續打了幾場後,感情倒飛速提升了。伊卡菲爾幹脆直接問出口,之前就聽說在皇帝飛艦上,楚弈和童童關係好,而且也挑起過一次“吃醋門”。

“因為,”出口時,楚弈眼光一黯,“愧疚!”

伊卡菲爾沒有開口,等他說。有時候,男人心底的深傷,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掀開的。

“當年,瓦吉魯事件的女孩子是我的病人。事發之前,她一直在我的診所裏就醫,才會碰到那個畜牲。本來我可以阻止,但是……我拒絕了她,她是意氣用事才跟那畜牲出去參加派對,才會發生那件事。當時她朋友向我求救,我趕到現場時,她……幾乎不成人形,那裏……流血不止……”他痛苦地將臉埋進了雙掌中,渾身顫抖,仿佛此刻仍身臨其境,“那些畜牲,她才剛滿十五歲啊!整整一夜,十幾個男人輪流上……要是我當時不那麼衝動拒絕得那麼徹底,給她一些希望,她就不會那麼傻,那麼傻……”

痛苦的聲音,轉成了泣敘,伊卡菲爾心中一沉,不得不爬了過去,拍拍楚弈的肩,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是你把那些臭小子打個半死,還通知了媒體將事件播報出去?”

楚弈握緊了雙拳,“是。當時媒體並不清楚是貴族做的。而很多報社雜誌出版局都被貴族階級掌握,根本沒有任何人敢報道。我隻有在網絡上發消息,製造群眾效應。”

伊卡菲爾裂唇一笑,“後來,泰奧暗查到是你,以做專屬醫師研究喪屍病毒為交換條件,幫你揪出那個爛痞子,報仇。在皇帝暗許之下,一家大報刊才登了這則消息,一石擊起千層浪。”

也因此,泰奧利用此事將最後一個當年跟他爭帝位的政敵給除掉。真可謂,一箭雙雕。同時網羅到全球醫學界的新秀天才醫師,楚弈加入自己的醫療研究團。

“那臭小子真是好運啊,仇也報了,人才也攬到了。”他又拍拍楚弈的肩,“一切都過去了,別想了。人生自古誰無錯!何況你也因禍得福,認識了皇帝陛下,從事你偉大的研究事業,未來要是攻破了喪屍病毒,那你可就是全人類的大救星,到時候……”

“去去去!少在我麵前扯這些功名利祿。”楚弈一歎,“一切並沒有結束。那個畜牲還活著,而且,泰奧那家夥也不是個好東西!”

一抬頭,咬牙切齒,“你沒瞧見他把童童折磨成什麼樣了,她的脖子上都是那小子亂種的草莓,居然還有齧血印……”

伊卡菲爾立即臉紅了,嘖嚅著說,“唉!你不了解啦……我們歐國男人興奮時……的確喜歡……那一套……激情嘛……那可是最愛的第一見證……啊啊啊啊……我的耳朵,哦哦……”

“見證你個屁!那是(性)虐待,虐待啊——你懂不懂啊!”

“我懂懂懂……啊呀,夠了夠了,你……你別得寸進尺……”

伊卡菲爾搶回了耳朵,揉啊心疼啊,這死小子突然出招,真他媽防不甚防!

“我後悔,當初蘭玫艦上,給那大種馬的教訓太輕了。”又想起小八事件了。

不可否認,自從有了楚弈這個不怕貴族的醫生。泰奧的任性要收斂很多,以往醫生都不敢嚴格規定皇帝陛下好好養傷,可偏偏皇帝喜歡親自參與很多大戰,大小傷總是免不了的。以他那性格,絕對不可能是個好病人。現在,楚弈一出馬,皇帝也要鬱悶幾天,乖乖聽令。所以,伊卡菲爾早就很佩服他,這幾次碰到當然想多多交流一下,哪知道交流的機會都變成了打架。好在,打下來後,也算成了朋友。

“別當說我,你為什麼又為童童跟泰奧起衝突?別告訴我,她是你下一個獵豔對象,否則我會讓你再也走不出這間屋子。”

那眼底的殺意,讓伊卡菲爾一凜,歎道,“小弈,我就是花名在外,也沒惡劣到那種地步,好不好?你什麼時候聽說有女人為我要死要活了?那都是泰奧的專利。我隻是……想知道泰奧對童童真正的感覺,不大力地激他,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不過……”他撫撫下巴,又碰到了傷,“沒想到,童童會是這麼……”